连梓弯唇,“毕竟是统一我们那边东西两院审美的人。”
尾音还没落地,身侧倏然传来一声闷响。
她余光瞟了眼,是书脊和桌沿相碰的声音。
这动静实在是不小,把几个女生的声音压了回去。
周围静默好半晌,弄出动静那人才轻悠悠吐出几个半点温度都没有的字来。
“不小心的。”
曲梦曼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从她的位置看得最清楚,柏翮刚才明明就借着跷二郎腿的工夫有意拿书碰了下桌子。
听着没声音了,柏翮闲闲撩起眼皮,在几个女生身上刮了圈,黑眸幽深,看不见半点儿光。
良久,动了动唇,“你们继续。”
江知渺“哦”了声,继续刚才的话题,“说真的吱吱,宣讲会那天,咱们一起出去,他在校门口叫你名字,你回头看他的时候,我决定以后看小说就代你俩的脸。”
陆瑶接水回来正好赶上江知渺这话,一听也来了兴致,“纨绔公子哥和明艳小白花!好磕!”
两人聊嗨了,连梓插不进话,就笑着听。
须臾,旁边又传来某人踢桌角的声音,周遭的谈笑声再度戛然而止。
这回曲梦曼百分百确定,柏翮绝对是故意的。
可又在几个女生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的时候,睫毛扑扇了两下,一脸无辜,“腿麻了换个姿势,不是故意的。”
连梓只能想到一个词可以用来形容他这副嘴脸。
她轻嗤一声,“白毫银针。”
白毫银针,茶中茅台,顶级白茶,总结下来就俩字。
好茶。
柏翮听出来了,随手把书撇在桌角,淡淡睨了她一眼,没应声。
临近午饭点,几个女生收拾东西各回各家。
听见门被阖上的声音,趴在桌上睡觉的某人也动了动。
往常柏翮睡醒,少说得花个五分钟醒神。
连梓收拾好桌上的卷子,瞥他一眼,“没睡着?”
他靠着一只手臂懒懒趴在桌上,眼尾撩着抹谐谑的弧度,好整以暇地把视线放在她身上。
纯白的t恤迎着窗外的阳光,扬出淡淡的光圈,漓在她眉睫。
光晕晃得柏翮眯了眯眼,突然就想起刚才听见的一个词。
明艳小白花。
“呵。”
什么形容,土得要死。
低频的男声略过耳膜,连梓尾睫下压,低眸看他,“刚才我们聊天的时候,你弄出那么多动静,是有什么不满?”
“没啊,”柏翮笑了下,轻咬着拇指指尖,悠悠散散地回话,“我磕cp上头了吧可能是。”
他笑得实在是太具迷惑性,尾睫被眼角压得微微上翘,眼里都是星星点点的笑意,若非他那阴阳怪气的发言,连梓真要被他骗过去。
她扫了眼桌角扔着的那本他刚才在看的书,扬唇,“我还挺好奇的,《水浒传》里哪对cp能把你甜成这样。”
柏翮低低笑了声,舌尖刮了下下唇,“武松跟老虎。”
“哦,这对我知道,双强,确实挺好磕,没想到你还是个福瑞控。”她思忖片刻,“不过好像是be吧?我记得死了一个。”
柏翮枕着手臂,静静看她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妈的,可爱的要死,尤其笑起来的时候那颗小虎牙。
连梓正试图向他普及福瑞控的含义,视线范围内,一只骨节分明纤长的手正缓缓朝她搭在桌上的那只手移过来。
他的动作总有种莫名的松弛感,外加手臂悬空,吃着劲儿,手腕连接手指根部的骨节微微凸起,青筋若有似无的。单一只手,就给人一种性张力拉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