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嘉抬起头,闭上眼睛。冰雨吹过他的面颊,在写满经文的高贵面容上淌落。 他已经听到了它的声音,它那恶毒的冰冷火舌悄然舔舐着西弗斯的大气,吞下星球上早已不多的热量。他的心智边缘划过一声细弱而遥远的鹰啸,刺耳、尖利,那份冷酷的刺痛令人如此清醒…… “奥瑞利安……”约翰低低地呼喊了一声,绝望地看着周围一群怀言者牧师都无惧生死地跟着原体一块儿开始冥想。他口袋里的东西就像受到了感应,愈发温热,"> 洛嘉抬起头,闭上眼睛。冰雨吹过他的面颊,在写满经文的高贵面容上淌落。 他已经听到了它的声音,它那恶毒的冰冷火舌悄然舔舐着西弗斯的大气,吞下星球上早已不多的热量。他的心智边缘划过一声细弱而遥远的鹰啸,刺耳、尖利,那份冷酷的刺痛令人如此清醒…… “奥瑞利安……”约翰低低地呼喊了一声,绝望地看着周围一群怀言者牧师都无惧生死地跟着原体一块儿开始冥想。他口袋里的东西就像受到了感应,愈发温热,">

第436章 三头蛇(3 / 4)

tadv">洛嘉抬起头,闭上眼睛。冰雨吹过他的面颊,在写满经文的高贵面容上淌落。

他已经听到了它的声音,它那恶毒的冰冷火舌悄然舔舐着西弗斯的大气,吞下星球上早已不多的热量。他的心智边缘划过一声细弱而遥远的鹰啸,刺耳、尖利,那份冷酷的刺痛令人如此清醒……

“奥瑞利安……”约翰低低地呼喊了一声,绝望地看着周围一群怀言者牧师都无惧生死地跟着原体一块儿开始冥想。他口袋里的东西就像受到了感应,愈发温热,接着是滚烫,逼迫他将它们从口袋里取出来。

“有人打算听一听这些牌的牌面吗?”他快速说,盯着那张正在变化的塔罗,“第一张牌显形了,大阿卡纳牌,大祭司……有人在听吗?”

“我在。”洛嘉闭着眼睛回答,声如梦呓,仅仅表明了他意识的存在。“然后呢?”

“还没来呢……”约翰说,在心里暗暗骂着那个神秘的丑角。他要把他害死了。

雨落得更大,给西弗斯世界的地表罩上一层蒙蒙的、凝固了一样的厚重纱帘。

在洛嘉的感知之中,在他常常蒙受他心中帝皇圣光的寂静角落中,他渐渐感受到另一种罪恶的神圣,一种饥饿而热烈的严酷意志,如脚步,如心跳,振荡着,践踏着,将落脚之处的黑暗与光明一并碾压成绝望的焦炭粉尘,渴望降生,渴望摧毁……

那是梦魇太阳吗?

他思考着,心中悄然出现一种隐隐的疑惑。

不知为何,他对异教深恶痛绝的心智之中,很难针对它诞生更深的厌恶。相反地,一种黑暗的神圣连同漫天的冷雨一并抚摸着他,让他几欲泪流。

毫无道理地,他回忆起自己名字的由来,唤雨者,这是“洛嘉”在科尔基斯语中的最初含义。

这种异常的状态几乎同时抑制了他被刺痛的怒火,奥瑞利安积攒的情绪如潮水流逝。

仿佛面对着它,万事皆可,一切都只是它透过维度折射至此的其下之侧面,而他的誓言对着其上而立……

“第二张!”约翰对着他发抖的手吹了一口气,他的血管简直要结冰,而他的手却烫得厉害,“第二张……大阿卡纳,帝皇。我不太明白,奥瑞利安,你觉得呢?”

洛嘉微微摇头,一字不发,他的意志向上方升去,谨慎地探索着帷幕之后幽阳投影的边际,又不断地受其吸引,如蛾投火般渴望着进一步靠近,乃至融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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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情感与理智的绝对矛盾让他紧皱眉头,一种茫然油然而生。

而后,另一种与之对抗的力量从灵魂之海中浮现。

它比洛嘉·奥瑞利安预想的更加庞大,也更加具体,在那偶尔从黑暗中浮现的部分躯体上,一片片隐隐反光的蛇麟镶嵌在一种星空般的透明形体表面,每一片蛇麟上都雕刻着具象而华丽的装饰,或是具备着具体的人形,或是装饰有古老的象形符文。

这些花饰全数隐藏在朦胧的彩光中,如琉璃的器皿,如栅格的花窗,变幻万端,每时每刻只能折射出它全貌中微不足道的一部分……游移数英尺后,这一段晶莹剔透的身躯重新潜入无尽的黑暗,而下一段泛光的形体迅速浮现,取代了消失部分的存在。

宛如一个水晶的巨大花环,懒散而柔顺地缠绕在西弗斯世界外侧,散发出玻璃的光辉——

它给洛嘉带来的感受与梦魇太阳似是而非地接近又不同,但它本质上的力量让洛嘉·奥瑞利安大为反感。

只需一眼,怀真言者的胸膛中就窜起厌恶的怒火,克制不住地想要将这条恶心的巨蛇碎尸万段,每一段都扔进烈火中炙烤,即使它是约翰·格拉玛提库斯口中对抗梦魇太阳的唯一造物。

“第三张有颜色了,”约翰说,紧盯着正在显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