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皇的子嗣·血中游魂(3 / 7)

稍将身体靠向要塞的城墙,以一个更舒服的姿势,侧身看着天使,坦荡地欣赏他的兄弟:“你一手塑造了你的军团,所有军团中最为光辉灿烂的那一支。”

“我足够幸运,”圣吉列斯眨了眨眼,“他们知晓自己的使命,而我紧随其后。”

荷鲁斯的余光注意到天使背后的忆录使开始奋笔疾书,他敢说那个凡人一定是正在实时记录天使的话语。他为此忍不住短暂地笑了笑,而后将目光投向战场。

阿斯塔特的数量并不比异形更多,可这支红与白的洪流却仿佛要将异形淹没。他们一往无前,齐心协力,仅仅看着这一幕,没有人会想到在二十四小时前,圣吉列斯还在与他就具体的攻击策略展开争执。

在作战的指挥部中,原体们辩论,争吵,互不相让。荷鲁斯倾向于选择一种更暴力的手段,摧毁阻挡在阿斯塔特面前的一切敌人,并将这次行动当成针对帝皇之敌的军力展示。为此,复仇之魂号捎来了一名忆录使,用以更好地向帝国展现帝皇的伟力。

而圣吉列斯则不得不指出那些异形要塞中存在仍可争取的平民。他告诉荷鲁斯·卢佩卡尔帝皇梦想中的世界并非构建在毁灭的余烬之上,但大天使心中所思的真正顾虑却不可被轻易道出。

自数十年前深入圣杯扩区的战役之后,一些深埋在圣血天使血脉深处的东西,似乎正在悄然复苏。他能感受到那股嗜血的黑暗意志,在每一次暴力毁灭的背面蠢蠢欲动。

这使得他甚至有时会因为自己曾带领军团深入扩区,协助康拉德进行战斗而后悔;尽管这种负面的思想令他忧虑而羞愧。

如今,他也在试着带领军团避免深陷血海之中,并请求第八军团送来内藏的记忆因素更加轻松舒缓的血酒——科兹对此表示不可思议,询问圣吉列斯在什么情况下负责流血的原材料们会感到轻松愉快。

“你很谦虚,圣吉列斯。”荷鲁斯笑道,“再谦虚下去,我就要说你是在骄傲地炫耀了。”

“我在炫耀?谁都能这么说,荷鲁斯,但伱可不太合适。”圣吉列斯眨眨眼,目光下移,看向荷鲁斯的手。

荷鲁斯耸了耸肩。在下方的战场上,一个影月苍狼反手一刀,砍倒了一只正在靠近圣血天使的拿非利人。作为回礼,血天使手中的枪击碎了一只巨型拿非利的腹部,一团浓稠的异形鲜血刹那间爆出,泼洒四散,浇在圣血天使的头盔上,为猩红的战甲增添了一抹光泽。

那是阿洛特罗斯,圣吉列斯想,阿密特手下的战士。

荷鲁斯判断着战争局势的进展,他丰富的作战经验给了他一个不错的答案。他笑道:“快要结束了。你打算下去看看吗?”

“你呢?”大天使震了震双翅,双手交叉环抱在胸前。

“这是邀请,还是挑战?”

“好问题。”圣吉列斯说,“我们乘谁的风暴鸟空降?”

“哦,王座在上啊,你可以在高空空投,但我还不想变成一堆荷鲁斯!”荷鲁斯大笑。“用我的风暴鸟吧。”

“那么,你最好用异形来当你的降落软垫。我相信你可以,我的兄弟。”圣吉列斯说,抽出他挂在腰间的红刃长剑。

数分钟后,这把剑将会把拿非利粘稠的银色鲜血当做流动的颜料,甩出划破烟尘油雾的明亮回环,如璀璨的泪滴,又如大天使身周万千光辉中新增的一道,引领军团,永恒地向着光辉的深处步步前进。

——

“战争结束后,两支军团分别安排着战俘与尚存的平民的命运。战俘主要由一度受到拿非利人精神蛊惑的人类组成,荷鲁斯·卢佩卡尔对他们表现出极大的厌恶,这或许与牧狼神某段过往的经历相关,具体情况无人可知。

而圣吉列斯则主张让仍旧对拿非利念念不忘的人类亲手拆除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