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皇扫了莫塔里安一眼,对莫尔斯说。
莫尔斯打了一个响指,石屋旁的灶台里突然窜出幽蓝的火苗,出水口悬挂在铁锅顶端的净水器里流出清澈的液体,准备起煮汤所需的水。
帝皇走过去,把兽肉放进锅中,确保肉块全部浸泡在水里,再回到院子中央,眼睛盯着莫塔里安所坐的位置。
莫塔里安的肌肉绷紧,他所坐的长木仿佛变得比巫术霸主纳克雷的刑具还要富有折磨色彩。很显然,他坐了帝皇的位置。
帝皇没有多说什么,他提了一下灰袍,席地而坐,双手摆在膝盖上,手指间不知何时已没有一滴野兽的鲜血。
“战事如何?”帝皇问。
“我准备发动第一场战斗。”莫塔里安回答,关于战争的问答加剧了他脸上不变的阴沉,“提丰会率先对维斯利山脉的次级霸主发动突袭战,三日后,主力部队将攀登同一座山脉的顶峰,毁灭高居其上的巫术霸主,将他的血喂给他自己饲养的蠕虫和千足蜥蜴。”
帝皇微微点头,没有对莫塔里安的抉择做出任何评价,就像他提出问题的全部原因仅仅在于好奇,而不是统领者对下属的问询。
“避风港区的建设,如果你需要帮助,”帝皇接着说,露天灶台锅中的水已经烧开,发出气泡上浮的咕噜声,“可以询问莫尔斯。他养大的子嗣,是首屈一指的防御学大师。”
莫塔里安困惑地看向莫尔斯:“你也有孩子?”
“不,”莫尔斯站起来,动作似是有些匆忙。“那是我的学徒。”
他大步走到铁锅边,观察了一下兽肉的状态,然后用灵能将焯水后的肉拎出锅里。
在换了一盆清水后,莫尔斯把肉再次放回铁锅,并从袖子里摸出两个根本不应该放得下的瓶子,往锅里倒了一瓶烈酒和一些酱料。
莫尔斯拍了拍手,回到座位上,防毒面具下看不出表情。
“但如果你需要建议,想要建设一座足以防御霸主火炮的坚固堡垒,我确实可以帮你问他。佩图拉博会愿意在工作之余,给其他有志于拯救人类者提供一点小小的帮助。”
“不用了,”莫塔里安说。“我能处理好。”
尽管他不愿意承认,但纳克雷对他的残酷教导中,包括有要塞的修建与堡垒的防卫。在他逃离那座山脉之前,他曾经必须为纳克雷守护他的漆黑城堡。
他站起来,重新把镰刀固定在自己的背上,黄色的眼睛在两个天外来客身上停留,准备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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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留下来喝点汤?”莫尔斯问,摇了摇他缠着黑布的手。“当然,普通的肉汤,不是什么包含病毒的危险汤汁。”
“我的人在避风港等我。”莫塔里安表情沉闷地拒绝道。
为了明天的初次战斗,他们在今夜将做最后一次开战前的动员工作。
在到底要选择多烈的酒水上,他们经历过一段讨论。
有些战士认为他们应当尽量少地饮用烈酒,以便在接下来的战斗中保持全程的冷静与理智;另一些人则坚持大战之前应痛饮烈酒,为彷徨不决的新晋战斗人员们鼓舞精神,用激烈而昂扬的态度,摧毁霸主的每一座堡垒,把刀捅进巫术傀儡的胸膛和肚子里。
莫塔里安提出了另一个建议:直接饮用在雾气中落下的雨水。
是的,巴巴鲁斯的落雨中含有毒性,而这种毒性在浓雾区域中尤为强烈,除非万不得已,几乎没有人会傻到对着落雨的昏黄天空张开嘴——燃烧的灼痛足以从喉咙烧进人的肺部,让他们在撕心裂肺的剧痛中跪倒在地。
它足以考验人的意志,挑战战士的坚韧,并验证战斗者的体魄。
如果连一杯巴巴鲁斯的毒雨都无法承受,如何能战胜自诩驾驭死亡的巫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