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有什么益处。
至于民主,那更是一个不可理喻的玩笑:将人民上交的有限公权力平分给两个对立的党派,只会导致两者同时通过百般的花言巧语和威逼胁迫,向人民剥削出更多的权力纳作己用。
但是,安格隆知道,不论怎样,马库拉格都是罗伯特·基里曼的母星。他可以建议,但不能插手。
这常常令他感到遗憾。
而他离开马库拉格的原因也与大多数人想得不同。他不是出自厌恶而离开——他没有空闲因为意气用事而做出过于感性的选择,现在能做的事太多了,需要做的事也太多了。
安格隆只是带着基里曼的改革实践成果回了一趟努凯里亚,从中挑挑拣拣出努凯里亚可以使用,或者经过一些本地化修改后可以得到恰当运用的律令,试着在他自己的星球上推行下去。
至于他为什么没有明说原因……好吧,还是因为他对马库拉格有些看不顺眼。
不论如何,安格隆正再次离开努凯里亚,向着马库拉格前行。他还有一些实践中遇到的问题需要和罗伯特商议,作为出自文化同源的星球的改革理论奠基者之一,他相信有一些疑难是罗伯特能解决的,而新的经验则是可以被共享的。
此时此刻,坚毅决心号正悬浮在马库拉格的轨道之外,接受当地极限战士的惯例入境检验。当然了,规章需要遵守,原体的舰队没有直接入境的豁免权。
访客已经来到了安格隆的门外。红砂之主按下按钮打开房门,允许那名军官入内。
他看见一名红盔的军士向他行礼。这名战士的盔甲整洁如新,浑身上下散发着自信而稳重的气度,可以轻易获取任何人的信任。
“入关的文件已经发给你们,”安格隆说,“还有什么疑问吗,军士?”
“由于通讯网络近日正在全面更新,新版的系统并不兼容旧的信件报文格式。”战士说,“目前最快的方法是纸质资料,大人。”
“一支舰队的文件量很大,军士。全部作为纸质资料印刷,需要的时间可不短。”
“很抱歉为您带来了不必要的麻烦,大人,”战士低头行礼,“但这是我们的职责所在。”
安格隆盯着他,叹了一口气。“你过来。”
战士依言靠近。红砂之主离开座位,绕过办公桌,走到战士身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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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士抬起头,表情被面具遮盖。“大人?”他困惑地问。
他伸出手,拍了拍战士的肩膀,然后猛地用力,按着后脑将他的头一把扣进木桌。
“你是谁!”原体低吼道,折断此人正摸向腰间武器的手,“以为我听不见你心中的情绪波动吗,伪装者?”
——
“找我有什么事,战士?”罗伯特·基里曼困倦地坐着,勉强撑住昏昏沉沉的精神,手掌盖住桌上的文书。“你的名字?”
在收到了佩图拉博的警示后,罗伯特彻底陷入了想休息而不敢休息,想清醒又客观上做不到的两难境地。他不得不通过阅读更多的军团文书来强行唤醒自己疲倦的灵魂。在确认马库拉格的情况之前,他知道自己无法获得片刻安眠。
“艾欧忒·卡帕,大人。”高大的战士说,“瓦伦图斯长官手下的士兵。”
罗伯特记得瓦伦图斯,记得他在指挥室中声音里的那份颤抖。回忆那副情景让他产生了一阵不可否认的伤感,他放轻了对卡帕的话语:“好。你们都是英勇的士兵,我值得骄傲的子嗣。所以,什么让你来到这里?”
卡帕向前一步。“瓦伦图斯长官希望知道卡斯皮恩长官将获得怎样的葬礼规格。他视他为挚友,大人。”
“马库拉格纪念花园,就在英雄大道的东边。战士们的亡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