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而来。
不执着于一招之胜,便可以逸待劳,为后招留足精力。
她招招剑挡斜身,只守不攻。
凌星展剑如行云,身法飒然自在,见余凉一直不解招,误以为她不敌。
近身掠过余凉身旁时他轻嗤出声,挑衅道:“览众院除了萧寒尽,皆不过如此。”
好大的口气!
竟直呼大师兄名讳。
余凉眉头微皱,也不知哪来的集体荣誉感在作祟,心中竟生出了几分不忿。
凌星见她生怒色变,只当机会来了,任她守势变为攻势,而自己则将要使出的终结剑法藏于招招防守之下。
比武最忌情绪受人左右,余凉虽心有所动,但也不会因此轻率变招,她决定转成攻势,只为提前逼出他的藏郁于泉。
凌星果然少年心性,沉不住,一见她剑招陡变,便顷刻中计。
他下盘渐稳,长剑后撤,在余凉未来得及收剑之时,立刻手腕飞旋,以大开大合之势挽出数道剑花,欲要将余凉的长剑卷入其中。
来了!
余凉扬唇展眉,手腕一动,也同他一般使出藏郁于泉,于剑花旋涡中搅弄风云,由内扩外,顷刻便破了他的局。
她当机立断,趁他惊愕之时滑步近身,反手以剑柄重击凌星腕部,再顺势夺下他腰间剑鞘,微蹲身子正正接下从他手中跌落的长剑。
剑身入鞘,不差分毫。
“连师弟,我这次可对了?”余凉问道。
连晚亭:“全对。”
破招之法正是藏郁于泉,但并非阴对阳,而是阴对阴,使其无法结剑收尾,反成囊中之物。
身前的凌星呆立不动,脸上仍是错愕不服,余凉往他手中塞入刚夺下的长剑,拍拍他肩膀道:“你输了。下次还是让你师姐亲自来试吧。”
两人指间的肌肤触碰之感陌生难明,凌星墨睫微颤,果断接回自己的配剑,挪开了身子道:“那便年试见。”
?
余凉笑容凝滞。
刚刚是不是装过头了……真把怀月激将“出山”,年试可没得玩儿。
“若是怀月师姐亲来,她会如何破我的‘藏郁于泉’?”
余凉声音淡淡,手抱于胸端得一副好整以暇。
凌星平日素有些恃才傲物,同辈中除了自家师姐和萧寒尽外没什么放在眼里的,他对眼前这个余师姐的往日印象,无非就是萧寒尽的跟屁虫,不常与外院弟子打交道,本事匹配不上所得,若不是有着掌门亲传的身份,他与乔川师兄必能顶替她与姜韶的位置参加开剑大会。
可今日一场比试,倒叫他对余凉的评判有了丝不确定。
凌星神情一动,知道她此意是逼自己找出方才的错处,论武之道方能避免复蹈前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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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轩眉而视,回道:“请赐教。”
他下颚微抬,项颈皓白如云间鹤,露着几分清傲与不羁,像是愿闻其详,又更似看她好戏般的玩味。
余凉收回了目光,稳住神色开始编造:“她根本就不会让我使出这招剑法。”
凌星目光一顿,又听她继续道:“前式阳跃于渊就是为了彻底卸掉对手的腕力,来保证后式藏郁于泉的万无一失。可惜,你撤早了。”
“你从那时就开始骗招?”凌星蹙眉。
余凉笑意溢上弯成月牙的双眼,将人显得俏生生的,她指头来回挥点两人:
“彼此彼此,你后面不也在激我?可惜姐姐我还是比你多吃了三年的饭,这多出的阅历还是够用的。”
她旋身一展,站在姜韶身侧抱胸挑眉,试图让自己显得和姜韶一般盛气凌人。
“明日年试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