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又扫到一道惊诧目光。
她恍然想起什么,重新拿起火机就准备朝姜年走去。
“差点忘了这位先生了。”
姜年连忙把烟拿下来:“不用了哈,鼻毛自有它的妙用。”
黎晚棠闻言顿了脚步,叹了口气,带着一脸不被信任的失落,朝季云升走去。
那边白洛南敷了点药,又杀回了牌桌。
他目光在对面两人身上流转几圈,最终定在黎晚棠身上。
怒意和蔑视交织下,他开口奚落。
“云升什么时候跟你侄儿一个眼光了,我记得他的后宫圈里,基本上都是这样的。”
顿了顿,他注视着黎晚棠的眼睛补充。
“妖艳却无脑,愚蠢而不自知。”
黎晚棠回看着他,笑意不减,仿佛他说得不是她。
季云升搭在她椅背上的手往前挪了挪。
拇指在她肩上轻轻滑动几下。
“无脑吗?不见得吧。”
至少她还知道谁才是她真正该讨好的人。
“喜欢这样风格的人也不止霆风。”
季云升吸了口烟,浓雾直冲向对面的人,呛得白洛南又咳了起来。
“据我所知,你爸也喜欢这样的,能给你塞半游轮的小妈基本上都是这种风格。”
言外之意就是他和他爹一个档次,笑话他就是笑话他爹。
白洛南咳得满脸通红,半晌才平复下来,没好气地回道:“你今天占便宜没够是吗?”
季云升笑而不语。
白洛南来这一趟,原本是兴师问罪,结果不但没有得到任何好处。
还被加赠了一鼻子燎泡,他咬了咬腮帮子,脸色快要臭到西欧。
季云升又点了洗牌,消音麻将机将麻将抖进去,发出轻轻的嗡响。
姜年看了半天的戏,意犹未尽地打了个哈欠。
“年纪大了,陪不了你们年轻人咯。”
说着,他站起身就要走。
季云升跷起的脚尖点了点,挡住了他的去路。
“好戏还没开始,走了不可惜吗?”
说完,他还朝黎晚棠看了一眼。
意味不明。
姜年一看这情况,知道是又有瓜吃,便又忍着倦意坐了回去。
黎晚棠正被季云升那一眼弄得有些莫名其妙,又突然听到他问。
“说起来,你们也算是熟人了,怎么弄得好像不认识一样?”
黎晚棠不解抬眸,正好看到季云升往他上家的送牌男抬了下下巴。
黎晚棠确认了话是对自己说的,但她左看右看,都对这男人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不认识他。”
她实话实说。
季云升拿起她放在一旁的手机,给观心打去视频。
送牌男身上便有声音响起来。
黎晚棠猛吸一口气。
“你是观心?”
送牌男起身站到了一边,低着头没有说话。
黎晚棠盯着他看了片刻,眼里情绪复杂。
有吃惊,也有害怕。
季云升嗤笑。
“怎么,怕我对他不利?”
黎晚棠还没说话。
“放心,现在都是法治社会了,杀人是犯法的,顶多也就是去修修路嘛。”
他云淡风轻地问他下家。
“姜首席,这人是我山庄里的花匠,恶意出卖我信息,到时他万一不小心掉进了水泥车里,你不会又让你的喽啰们撰我稿子吧?”
姜年先是一怔,随即尬笑一声。
“季二爷说笑了,我们未来社和玖岳一向交好,怎么会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