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小姐,二爷在这边等您。”
黎晚棠脚步一顿,在看到阿昌的那一刻,嘴角的笑僵在脸上。
看出她的为难,阿昌神色比她更为难。
“黎小姐,我一个苦逼打工人,别让我难做。”
“……”
真正的强者,向来会示弱。
黎晚棠无话可说,只好跟着他走向左手边走廊。
整座别墅,除了顶层,下面四层的走廊都是全封闭式的,但为了不显得太阴森,走廊外墙基本上都是大面积的落地窗。
十厘米厚的防弹玻璃外,树影婆娑,在幽暗灯光下像一个个披头散发的女鬼。
要不是前面有那么个煞气很重的男人,黎晚棠一个人走在这里估计还有点怕。
也是奇特,都这么有钱了还不安点好灯。
一个个暗得像鬼火。
许是察觉出她的不解,阿昌解释道。
“二爷不喜欢太亮堂的地方,也不喜欢吵闹,以后黎小姐如果约二爷外出,最好选些安静阴暗的地方。”
黎晚棠哦了一声。
懂了。
他家二爷估摸着属老鼠的,喜欢臭水沟子那出。
说话间,阿昌在一扇门前停住脚步,推开厚重的大门,伸手请她进去。
黎晚棠咬了咬牙,驱走困意后,缓缓走进门内。
房间是一间极大的棋牌室,正中间的麻将桌上,正对着门口的季云升第一个看到了她。
一身浅黄色吊带鱼尾裙,极其合体地包裹着凹凸有致的身形,长而卷的黑发下,一张巴掌大的小脸精致得像3d建模。
配合着走廊昏黄的灯光,让她本身妩媚的气质中又多了丝甜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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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云升目光写满满意。
他选的人,他选的衣服,果真都是最好看的。
“过来。”他轻声吩咐。
阿昌连忙从一旁搬了个椅子,放到了季云升左边。
黎晚棠绕过麻将桌,低着头乖巧地坐在他一旁。
刚坐下,季云升便把手搭在了她椅背上,另一只手打出了个八万。
她不太懂新罗这边的玩法,但是麻将总归都是大同小异,故而,他的牌是肉眼可见的差。
奈何偏偏有人上赶着给他送牌。
不是拆杠给他,就是送杠给他。
黎晚棠看向桌上其余三人。
她旁边,也就是季云升的上家,是一个瘦黑的男人,低头敛目,在桌上其余三人的高气压下,俨然一个食物链最底端的存在。
下家则好像是新罗这边最大的一个在野党中的领军人物,三十多岁的年纪,长相风流,以城府深又锋利着称。
至于季云升对面那个金发黑眸的男人,就更眼熟了。
除了眼熟,还有很深很深的反感,像是从骨子里就透出来的厌恶。
可黎晚棠实在太困,一时之间竟有些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能让她讨厌成这样的人。
季云升出牌后,风流男斟酌许久,也打出了一张八万。
金发男刚想摸牌,季云升的上家便直接碰了去。
然后火速甩出一张七万。
俨然是不送季云升赢就不罢休的意思。
“胡了。”
季云升漫不经心把牌推倒,从一旁烟盒里拿了根烟夹在指间,手指在黎晚棠椅背上敲了两下。
黎晚棠拿起火机给他点燃。
“没劲。”
对面男人也推倒牌,深眸不屑地朝季云升翻了一眼。
这才发现季云升身边不知何时坐了个女人。
看到黎晚棠的那一瞬,他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