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荀笑着道:“如今的朝堂之上,三皇子风头最盛,因幽州刺史通敌案,朝中不少人都被牵连,尤其是后族刘家,此次在朝堂之上元气大伤。 二皇子殿下(皇后养子),如今正记恨王爷在幽州对刘怀仁袖手旁观一事,此次您回京,他只怕少不得要找您的麻烦。” 景云睿笑道:“无妨,我马上送他一份大礼,足以弥补他对我的不满。” 几人相视一笑。 景云睿又问道:“幽州刺史的人选,朝中可有任命?” “尚无,刘怀仁出事之后 ,二皇子在朝堂很是低调,他的人都没有去争这个位置,太子一系正在争取,三皇子对这个位置也很有兴趣,如今两派正争执不休,人选还没有确定。” “皇帝是什么想法?” “两边推荐的人他都没有选,应是在权衡,毕竟在他看来,刘怀仁在幽州刺史的位置上那么多年,穆家说拿下就拿下,他无论换了谁去,只怕也无法与平北侯府抗衡。” “三皇子一方推荐的人选是谁?” “容凌的弟弟容越。” “看来容凌是想觊觎平北侯的军权了,他胆子也够大的。”景云睿不屑的冷笑一声。 “皇帝宠信他这么多年,早就把他的心养大了,如今三皇子已经入朝参政,他当然想把三皇子推上那个位置。” 景云睿目光微转看向单荀:“单师,把人证物证备齐,明日我要去见一见二皇子殿下。” 单荀抚须轻笑:“王爷放心,人证物证早已准备齐全,只等王爷发话。” 此时,御书房内。 皇帝面色阴沉的盯着容凌,看得他心中忐忑,却只能硬着头皮迎着皇帝审视的目光,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惹他动怒的事。 许久之后,皇帝低沉的声音在才容凌的耳边响起:“容卿,你说,云睿这一趟出去,究竟有没有去找那些人?” 容凌心中微微一松。 原来是因为这事。 他为皇帝效命多年,知道他这是疑心病又犯了。 当年地支营毫无征兆的突然消失,那时他刚刚接到还不是皇帝的景承霖的命令,让他去剿杀地支营。 谁知他却到了好不容易打探到的地支营所在地时,那里已人去楼空。 皇帝不是没有怀疑过他在其中做了什么手脚。 他倒不是怀疑容凌放走了他们,而是怀疑他是不是用了什么方法,把地支营暗暗收为己用。 其实这一点,皇帝倒是真的想错了,地支营与天干营虽同属虎牙军,但容凌与桑不弃并不熟识,两人只是知道对方的身份,仅此而已。 他还真没有那个本事将桑不弃收为己用。 只是皇帝生性多疑,他觉得有时候越是不可能的事情,往往到最后才是事情的真相。 容凌硬着头皮回道:“陛下,祁王身中巨毒,本就身子不好,哪里有精力前去寻找地支营。” 皇帝当然知道景云睿的身体情况,但他就是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他可是在和亲队伍之中安插了人手,想要将景云睿弄死在途中,可这些人到如今一点消息都没有,景云睿却安全的回京了。 这说明什么? 无论那些人有没有出手,肯定都已经出事了,景云睿绝非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你,派人,想办法把他弄成意外的样子。” “是。” 容凌拱手应下。 这些年他不是没对景云睿动过手。 他也怕当年所做的那些事情被景云睿知道。 但他在暗中下了几次手,都铩羽而归。 他不相信皇帝没有派人下过手,如今看来,景云睿身边的高手绝对不止明面上那个叫时九的,只怕还有其他藏在暗处的人。 他到如今都不知道,景云睿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是如何能做到这种地步。 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