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
“妈拉个巴子的,小六子!”
张左霖插着腰气呼呼的大喊,一旁的五姨太急忙劝阻。
“爷,这大晚上的,您消停会!”
“老子我消停不了!这小兔崽子,你看看他干的这是人事吗?放着家里的老婆不管不顾,去找小的,翻了天了他!”
五姨太急忙拦着张左霖。
张左霖回到屋内,嘴里不停的嘟囔。
“爷,良儿都已经长大了,您不能在张口就来,再说了,隔壁院就是儿媳妇,你不怕家宅不宁啊!”
张左霖被这么一说,他顿时火气下去了一半。
“妈拉个巴子的,喜顺!”
“帅爷!”
门外侧面站着的喜顺来到门口。
张左霖扶着老腰:“去,将那个小报记者给我弄了,妈拉个巴子的,老子的家事他曝光,吃饱了没事干了!”
“是!”
第二天。
张左霖没有去公署。
而是拉着一把椅子,坐在大堂内,等候张六良的到来。
张六良,字汉郎,别名张六子、张六郎、张六卿,虚拟人物。
一辆汽车稳稳的停靠在张府门口。
车上下来一个满面春光,一身西服吊儿郎当,二十来岁的年轻人。
“哎哎哎”
张左霖拿着拐棍,重重的敲击地面。
“爹,你不去公署坐门口干什么?”
张六良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还是以往嬉皮笑脸的说着。
张左霖一脸的黑线:“狗日的!还知道回来啊!”
“你怎么又骂人啊,我不回来我回哪啊!”
张左霖刚要挥舞拐杖,可想到自己儿子,可不能打坏了,只能冷下脸坐回座位上。
刚要抱头去躲的张六良,见老爹没有其余动作,也是好奇。
“昨天干什么去了!”
张六子知道张左霖在问晚上干什么去了,张六良则是一脸笑意。
“老爷子,这不是装甲师操练嘛,我昨天迟了就睡在军营了!”
见儿子不说实话,张左霖血压升高,强忍怒气,心平气和的说道:“人家报告都放在我桌子上了,不是,什么报告气糊涂了,是报纸!”
张左霖起初是知道儿子在剿匪时,喜欢上了一个戏子,他也几房姨太太的,也就没有当回事。
可今时不同往日,他们这些老古董是旧账,新国人是不会说事的,但作为新派的儿子,这就要注意影响了。
张六子不以为意,还在狡辩的笑道:“老爷子,我真的是去视察部队了!”
“你还嬉皮笑脸,都当司令了,没个正行!”
张左霖想了想,准备换个思路。
“装甲师怎么样?”
说起这个,张六子就来了兴致,拉过一旁的椅子,反过来骑上去。
“这坦克可是太漂亮了,您老知道,我就不说了,但我要重点说这个滇军教导队!”
“哦?”
张左霖笑了笑,示意儿子继续说,他引出装甲师就是要用龙泽给儿子说事。
张六子说道:“当今世界,还没有哪国的军队,能这么干净!不要误会,我说的是内务方面,豆腐块的被褥,令行禁止的作息和行动。”
说着,张六子将衣兜里一份名单拿出来,递给张左霖。
张左霖疑惑的接过。
“这个是龙泽的第一军,不应该是当今全部滇军的训练作息情况!这是我找那教导队长,软磨硬泡抄写下来的,这比德意志的训练都要狠!”
张六子激动的说道:“郭老师都说,见微知着,也都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