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公子被衙门所抓,烦请姐姐去衙门打探打探。”
沉鱼震惊之余,赶忙请沉默与和园进堂内坐下,王宝玉见状便起身立于门外旁听。
沉鱼问道:“你二人即将临盆,白姑母怎会让你们出门?”
提及白姑母,沉默诧异道:“怪哉,今早夜景回白家收拾行装,白姑母与其在房中议事,听不清白夜景说了什么,只闻白姑母呜呜呀呀,似在争吵。不一会儿,白姑母便跑了出去,直至夜景被衙门的人抓走,白姑母也未归。所以,我与和园来求大姐姐,大姐姐在顾家长大,必能与顾老爷说上话,求大姐姐去问问顾老爷,夜景所犯何罪?”
此时,沉默万分焦急,眼中噙满泪水,竟直呼白夜景之名,难道是她对白夜景动了情?
不错,沉默在白家地位卑微,只是个妾室,初回一香园时,没少受白姑母的欺凌。和园虽然也曾帮她说话,却压不住白姑母,幸而白夜景出面维护,白姑母才肯罢休。如此,沉默对白夜景心怀感激,情窦初开的她便想嫁给白夜景。
沉鱼突感忧愁,白夜华谋害她父亲,白家就是慕家的仇敌,母亲断不会同意沉默嫁给白夜景。
哎!未等她回神,沉默便拉着她走:“大姐姐,快去找顾老爷啊。”
二人出了房门,便看见王宝玉仍未离开,且泪眼朦胧地与和园对视,和园亦是泪水连连,观之,此二人皆是爱而不得。
此时,岂不是二人表明心迹的绝佳时机?
沉鱼推开沉默的手,低声暗示道:“你身怀六甲,就莫要随我奔波了,我嘱咐掌柜的一声,你们在此歇息片刻,再回白家。若白姑母见不到你们,岂不是要发疯?”言罢,沉鱼匆匆离去。
沉鱼闯入衙门后堂,拦住了正要审案的顾老爷,直接问道,“白夜景所犯何罪?为何抓他?”
顾老爷即便心急如焚,还是将食指竖在嘴边“嘘”了一声,而后轻声道,“莫要高声言语,原告和被告在前面跪着呢,你等父亲审完此案便知缘由了。”
沉鱼趴在门缝里看去,大堂上只有白夜景和白姑母,难道此二人要对簿公堂?
她疑惑不解,转眼看去,顾老爷已经走了出去。她只得躲在屏风后面偷看顾老爷审案。
啪!顾老爷拍响惊堂木,厉声道,“白家姑母,你为何状告白夜景?”
白姑母虽被毒哑了,经过一年的调养,已然能咿咿呀呀的说话了,只是声音沙哑低沉,并不清晰。
“大人,白夜景并非我白家子嗣,老妇要将其逐出白家。”
此事说来话长:
白老爷与白夫人成亲后,欲迎娶重臣的庶女--粉桃,哪知,白夫人坚决不同意,即便为妾也不行。于是,白老爷便将有孕在身的粉桃养在了外面。
粉桃自是心灰意冷,积郁成疾,没等生下孩子,便小产了。于是,她收养了出身牡丹楼的白夜景。
本来啊,白姑母无子,为防老,自是不会揭穿白夜景的身份。
如今,白姑母为保白家血脉,便要白夜景娶沉默与和园,或是其中一个,这并不过分吧?哪知,白夜景宁死不屈,这才有了白姑母状告白夜景的案子。
白姑母找到了当年为粉桃诊视的老郎中,并且在乱葬岗找来了红色玉佩,与白夜景腰间的玉佩正是一对。
人证物证俱全,皆证实白夜景非白家血脉。
最后,顾老爷判白夜景离开白家,并赔付白姑母两千贯,算是还了养育之恩。
白夜景如释重负轻快地离开衙门,却看见沉鱼在门口站着,他赶忙掏出发簪递给沉鱼。
沉鱼一看,这是她给老翁的发簪,怎会在白夜景手里?
没等她询问呢,白姑母跑出来扯住了白夜景便是嚷嚷,“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