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鱼转身直面颜王,冷声道:“孩子在何处?还我孩子!”
砰!颜王猛拍桌子,斜视她厉声道:“你这愚妇!既怀上羽郎的孩子,为何不告知我或红玉?现孩子已生下,为何又说是白夜景的?你明知刘羽杀了白夜华,难道不怕白夜景迁怒于孩子?”
沉鱼惊愕,颜王怎知孩子是刘羽的?她从未对红玉提及。况且,她在狱中已演了一出滑胎。莫非颜王在试探她?要知道,颜王是皇后的亲生儿子,或许颜王为了帮皇后摆脱冷宫,想坐实她生下刘羽的孩子,以定她的欺君之罪。
不行!绝不能承认孩子是刘羽的。
“哼!”她冷笑一声,随即怒视颜王呵斥道,“我慕沉鱼怀了谁的孩子,自然心知肚明,还请颜王不要信口胡诌,挑拨我与夜景的关系。”
砰!
颜王愤然起身,再开口已是声音沙哑,“羽郎的腰间有一条红色胎记,他的孩子自是随了他,你还敢说那孩子不是羽郎的?你若不想养育,尽可交与他人,为何将她弃于乱葬岗,害她性命?”
沉鱼震惊,慌神愣住,不是因为颜王诬陷她丢弃孩子,而是因为颜王知晓刘羽的胎记。即便这样,她死也不能承认孩子是刘羽的。
“我没有丢弃孩子!孩子不是刘羽的!”
沉鱼大声辩驳,随即回过神来,惊愕道:“皇后和刘家一直在追查刘羽的遗孤,欲除之而后快,颜王此举,莫不是想要谋害我们母子?”
颜王皱眉瞪眼,逼近沉鱼,低声怒吼,“你在胡言乱语什么?我母后为何要对刘家的血脉赶尽杀绝?”
“颜王始终不信是母后暗害刘羽,称是官家旨意,母后不得不从,今日,红玉为救孩子,不得不揭露真相。”
红玉手持信件走了进来。
见沉鱼发髻湿漉,身上斗篷潮湿且满是泥污,红玉鼻子一酸,颤声喊道,“翡翠,快带鱼姐姐换身暖和的衣裳。”
沉鱼赶忙摇头,抓着红玉的手跪在地上,“红玉,昨夜可是你们的人在乱葬岗带走了我的孩子?把孩子还给我……”
沉鱼说着便是满脸悲痛,泣不成声,她刚刚产下孩子,便与孩子分离,这种骨肉分离,哪个母亲经受得住啊?
见沉鱼泪流不止,红玉心生不忍,示意翡翠与她一起将沉鱼搀扶起来。
“带鱼姐姐去看孩子。”
“不可!”
颜王立在门口,昨夜,他府中下人在乱葬岗带回一女婴,经他查看发现,那孩子竟和刘羽有着同样的胎记。
据闻刘羽与弘王府一女子有首尾,便认定是那女子弃子。遂趁红玉产子时,向宫中报喜,称颜王妃诞下一儿一女。直至沉鱼找上门,方知女婴乃沉鱼所出。
未料,沉鱼竟言孩子乃白夜景所有,此事已人尽皆知,众人皆斥沉鱼不孝,竟为仇家生子。刘羽之女随沉鱼生活,岂不受世人诟病?所以,颜王不肯交出女婴。
红玉见状,面色凝重,将手中的信件塞到颜王的手中,冷声道,“颜王看看母后与国舅爷的通信,便知鱼姐姐为何这般行事。”
红玉说完,猛地推开颜王,搀扶着沉鱼去看孩子。
颜王看了信件,才知皇后和国舅爷的阴谋。想来,沉鱼称孩子的生父乃是白夜景,应是迫不得已,只为保孩子性命罢了!
沉鱼移步至床榻前,双膝跪地,凝视着两个熟睡的孩子,她不禁喜上眉梢且热泪盈眶。
为确认孩子身份,她轻轻掀开孩子的被子,第一个是长女,腰间果然有红色胎记。第二个是儿子,然而……胎记呢?她霍然起身,瞪向红玉问道,“我儿子呢?”
红玉满脸疑惑,忙解释道,“那女婴是鱼姐姐的,将来她就是颜王府的嫡长女……”
“我儿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