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太子。
太子大喜过望,见沉鱼后退企图逃脱,猛然一把将其搂入怀中,调笑道,“三日未见,小鱼莫非想本王了?这回总该让本王瞧瞧你的面容了吧?”
太子言罢,扯去沉鱼脸上的纱巾。奇哉,仅三日,中指长短的伤口不仅愈合,且未留疤痕。
望着洁白无瑕,泪眼楚楚的脸颊,太子兴致更浓,眯起双眸,撅起嘴,欲行轻薄之举。
沉鱼惊惶失措,赶忙将小瓶中的药粉撒向太子。
“阿嚏!抓住!阿嚏!抓住她!阿嚏……”
最终,沉鱼双手双脚皆被束缚,跪于厅堂正中。
抬眼望去,太子正襟危坐,面色冷峻,与方才的放荡不羁迥然不同。其身侧坐着一个准备纸笔的史官。
看来,太子欲借张丞相一案,要对颜王府动手了!
的确如此,此时太子已经封锁了颜王府,无一人能逃出去报信,颜王和红玉皆被关押。
沉鱼四处环视,除了太子府的数十侍卫,却不见红玉和张长乐主仆?
她不禁担忧,张口欲询问,只听太子高声喊道:“带证人上堂!”
她又是一头疑惑,莫不是真有人亲眼所见莲香进了太师府?
门外传来阵阵脚步声,转头望去,竟是顾二郎与五名捕快?
咋哪都有顾二郎啊!昨日,她去县衙状告柳妖儿私自逃出白家,正是顾二郎和这五个捕快出面作证,她才能赢了左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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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今日顾二郎作证,将会坐实莲香的罪名,甚至是牵连红玉!
她歪着头,对着顾二郎挤眉弄眼。
顾二郎垂着眼帘,弓身低头,小心翼翼地走过来,跪在她身旁。
这顾二郎啊,未曾见过大场面,见了太子,便毕恭毕敬、小心翼翼的,不敢有丝毫差错。他膝盖刚着地,便朝着堂上的太子行礼叩头:“顾家二郎参见太子殿下。”
太子点头,直接发问:“你是否亲眼看到张莲香进入太师府?”
“回太子殿下,二郎亲眼所见颜王府的香妃——张莲香进入了太师府。”
“你如何能确定是张莲香?”
“回太子殿下,香妃曾是颜王府的丫鬟,二郎早在五年前就认识她了,即便她化为灰烬,二郎也能认得。”
“她昨夜何时离开的太师府?”
“未曾离开。”
“你可确定?”
顾二郎颔首言道:“二郎确定。香妃平素与人为善,常于街头施舍,门外的几位捕快都认得香妃。昨夜,二郎几人见天色已晚,便在太师府对街等待,欲护送香妃回颜王府。然直至太师府失火,仍未见其出来。”
此证词证据确凿,诚然证明了莲香夜入太师府,但也不能就此断言是莲香放火杀人吧?沉鱼不以为然,心中暗自嘲讽太子办案草率。
啪!
太子猛然拍案,高举一张残破湿漉的纸,大声呵斥:“张红玉与张莲香合谋杀害张丞相,人证物证俱全,张红玉已被收监。至于张莲花中毒身亡一案,慕沉鱼,从实招来,你是如何对张莲花下毒的?”
嫡争:带娃执掌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