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是毒药!速救颜王!”皇后高声呼喊着奔向颜王,众人匆忙抬着颜王离去。
红玉被罚跪于东瑞阁,涕泗横流,悲喜难言。
颜王愿为其舍生,她却误以为颜王心属刘羽,实乃愚不可及!若颜王身死,她岂不成了害死皇子的罪魁祸首?莫说皇后不会轻饶,便是官家也绝对不会放过她!
想到官家,她忆起金簪,官家赐簪时曾言:“若遇难事,可持簪入宫觐见,寡人必出手相救。”
而今沉鱼解药未得,她又为皇后所困,唯有持簪求见官家了。
她望向立于一旁的翡翠,正欲开口,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颜王情况如何?”
“性命无虞,只是昏迷未醒,多谢太子妃前来探望。”
“莲香姐姐无需与我客气,你是长乐的姐姐,长乐又是我大哥哥的妻室,咱们可是亲上加亲。”
“太子妃所言甚是,昨日,长乐邀我去左府赏花,只是府中杂务缠身,莲香未能赴约。”
听着莲香与左媚儿闲话家常,红玉心中暗骂,莲香不过是皇后的眼线、太子妃的走狗罢了。
余光里,莲香与左媚儿挽臂牵手,正当她疑心左媚儿此时造访颜王府目的不纯时,皇后在两位嬷嬷的搀扶下从房中走出。
左媚儿与莲香一同矮身行礼。“皇后娘娘。”“母后。”
皇后颔首,眉头紧蹙,眼神疲惫,有气无力地问道:“媚儿至此所为何事?”
红玉竖起耳朵,垂着头,抬眼间用尽余光观瞧,只见左媚儿松开莲香的手,扑通跪在她的身旁,哽咽道:“母后,昨夜……红玉蓄意勾引太子,媚儿看不过去,便请颜王将红玉带走,岂知红玉给太子灌了什么迷魂汤,对媚儿百般挑剔,还杖毙了……”
杖毙了谁?左媚儿没有说出口。
皇后惊怖,忖度太子时常抱怨后宫有一丑妃,想必是杖毙了温澄。温御医正在房中为颜王诊治,幸得媚儿未道出口。
皇后怒视红玉,这个诡计多端、狐媚惑主的妖孽,不仅勾引官家和太子,还迷惑的颜王为其赴死,此妖孽绝对不能留,趁着颜王还在昏迷,得赶紧赐死红玉。
“嬷嬷,去准备吧。”
少顷,老嬷嬷端来一方形木盘,置于红玉面前。
盘中有酒一杯,白绫一条,匕首一把。
红玉惶恐,皇后此举乃欲赐死她!只叹颜王懦弱无为,若昨夜颜王能先发制人,制衡太子,也不至于让左媚儿找上门来。
她自知已无生路,心如死灰,盯着眼前三物,思量用哪种法子结束自己的性命!
此时,门外又传来脚步声,横竖都是一死,还何须顾虑礼数?红玉转头看去,来者竟是高妃。她心中诧异,自己与高妃从未有过往来。
只见高妃取出一支金簪,呈给皇后。“皇后娘娘,幻彩琉璃祥云金簪乃是皇家传家之宝,昨日,臣妾发现此簪在慕沉鱼头上,便想着收回来交给皇后娘娘。只怪那慕沉鱼贪财好利,与嬷嬷争抢金簪时划伤了脸,却反怪臣妾毁她容貌!”
红玉震惊不已!同时意识到……自己卷入了后宫的争宠纷争,还连累了沉鱼!
罢了!愧疚又有何用!她如今已是四面受敌,必死无疑。
皇后容不下她,高妃和左媚儿皆对她心怀嫉恨,莲香顶替了她的身份成为太师之女,自然不希望她活着。昨夜是莲香给她和颜王下了药,一大早皇后又来了,毫无疑问,莲香就是皇后的眼线!
皇后点头沉思,这些日子官家与红玉朝夕相处,定是将金簪赏赐给了红玉,红玉又转赠给了沉鱼。既然红玉将死,务必将传家之宝索回。
皇后不好开口,便向高妃使眼色,高妃则对红玉高声呵斥道:“另一支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