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入本就狭窄的西厢房,其内空间更显局促。
她走向书案,靠近了素色布帘,轻轻扯起布帘一看,后面是一张狭窄的床榻,床榻靠着东墙摆放,西边空无一物,只是……西面墙怎么是一块木板?
她贴近木板,凝神细听,似有低语声从其后传来。
难不成,这木板之后设有暗阁?她抬起手,正欲敲击木板,忽然听到了一阵脚步声。
看向门口,白夜华走了进来,关上门的刹那,她意识到大事不妙,伺机抓起书案上的砚台,岂料,白夜华已然疾冲而来,将砚台夺去。
白夜华将砚台放在书案下面,随即跪在地上,这是有生以来,他第一次放下颜面请求沉鱼,只因柳妖儿怀了身孕。
柳妖儿身为左家的养女、贾家的舞姬,白母不准柳妖儿进门,毕竟白家是名门大户、白夜华又是赫赫有名的大将军,自然是要先娶妻后纳妾的。
碍于白夜华急着出征,白母便做了退让,只要白夜华与未来的大娘子定下亲事,便准许柳妖儿进门。
这段时日,他一直拜访慕家,希望白慕两家可以重新结亲。慕夫人倒想同意,只是……慕老爷一味的依着沉鱼的性子不肯答应。
他心急如焚,便想着赶在出征之前定下他和沉鱼的亲事,也好接柳妖儿进门。
方才,他看到沉鱼返回寺庙,便跟了过来。
“小鱼,我之所以冒犯了嫣然姑娘,主要是因为把她错认成了你,我对她毫无兴致,就国公府那种肮脏下流的门户,怎会教出好姑娘呢?”
沉鱼不可置信地连连摇头,她一直认为白夜华如同白老爷一样,斯文儒雅平易近人,哪曾想,白夜华同柳妖儿是一路货色,盛气凌人不可一世,轻薄了嫣然不说,还对嫣然出言不逊。
她后退着疏远白夜华,哪知,这一举动激怒了白夜华。
白夜华起身站了起来,本就狭长凌厉的眸子看起来更加冷冽刺骨寒气逼人。
她吓得连连后退,白夜华步步紧逼,逼得她没了退路抵在了木板上。
“小鱼,官家命我今夜带兵出征,没有一年半载是回不来的,小鱼可不可以如同往日那般温顺乖巧?不要再同白哥哥置气了。”
白夜说着,双臂撑在木板上,将她困在了胸膛与木板之间。
面对那对丰满赤红的双唇,她垂着头躲避,耳边竟传来了白夜华的温声细语,“小鱼,官家已经答应了,等我凯旋归来,定会为你我赐婚,赏赐一香园,所以,小鱼只需安安稳稳的等白哥哥回来娶你……”
听到官家要为他们赐婚,沉鱼如遭雷击,慌乱反驳道:“沉鱼对白公子早已无意,儿时的我总是缠着白公子,那不过是我年幼无知,不谙男女之情罢了。如今沉鱼已经心有所属,白公子切莫苦苦纠缠……”
“是刘羽?”
沉鱼用力点头,刘羽与她有了肌肤之亲,还同她发了誓言,她怎能躲躲藏藏不敢承认?
白夜华的脸色瞬间阴沉,额头上青筋暴起,眼中闪烁着愤怒。
要知道,刘羽是颜王的人,将来继承大统的是太子,颜王一派是要被灭绝的。
为此,太子特意问过他和沉鱼的亲事,说是……俩人结合,就收了慕家,反之,就要铲除慕老爷!
沉鱼如此执迷不悟,就是带着慕家自寻死路!
他气愤不已,抡起一个拳头,如同铁锤一般重重地砸在沉鱼耳后的木板上,厉声告诫道:“他私养面首,父亲作风败坏,母亲与出家人厮混,这种败类会害得你身败名裂,连累慕家。”
虽说刘羽声名狼藉,但对沉鱼却是好到了骨子里。在左家,白夜华不为沉鱼出头,反而维护幕后主使柳妖儿,是刘羽带着伤出面维护沉鱼。
沉鱼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