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隐隐透出了青紫。他深吸一口气,凝聚起全身仅存的力气,用那双几乎失去知觉的手,一下又一下地拍打着那厚重的木门。每一次敲击都伴随着手指上冰晶的碎裂声,发出“笃笃笃”的微弱声响,回荡在寂静的雪夜中。
他的声音已经嘶哑得几乎难以辨认,喉咙里仿佛被火灼烧一般疼痛。但他仍旧不顾一切地呼喊,声音虽低哑却带着强烈的求生欲望:“有人吗?请开门!请救救我……”他的声音在风雪中被稀释,但每一声呼喊都饱含着对生命的渴望和对希望的执着。
门板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积雪,祝星氿的每一次敲击都会让雪花纷纷扬扬地落下,落在他的肩上、脸上,增添了几分凄凉。然而,他并没有放弃,因为他知道,这是他唯一的希望。他紧紧地咬住牙关,继续用力拍打着门板,直到声音沙哑无声,直到双手再也抬不起来。
客栈的大门在祝星氿的坚持不懈的敲击下,终于缓缓开启。一位伙计应声出现在门口,他的装束与祝星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伙计身着一件厚重的棉袍,颜色深沉,质地坚实,仿佛是一座移动的堡垒,足以抵御这严冬的酷寒。棉袍的领口和袖口都巧妙地镶嵌着一层柔软的皮毛,为他抵御了刺骨的寒风。
他头戴一顶厚实的帽子,帽檐低垂,既遮挡了风雪,又显得保暖而实用。他的双脚则穿着一双底部包裹着铁片的棉靴,稳稳地踩在雪地上,即便是在这铺满积雪的地面,也丝毫不显滑倒的迹象。
而是祝星氿那单薄的身形和衣着。他的衣物已经湿透,紧紧地贴在身上,冷风透过湿漉漉的布料,无情地侵袭着他的身体。他的双手红肿,皮肤几乎被冻裂,双脚更是在雪地中冻得麻木。
客栈的门在祝星氿持续的敲击声中缓缓开启,一股暖风夹杂着木炭燃烧的香气扑面而来,与他身上湿冷的衣物形成鲜明对比。一位身形魁梧的伙计站在门口,双手深深插在厚实的棉袍袖子里,使他的双臂显得有些臃肿。他的眼神在祝星氿那破旧不堪的衣物上停留了片刻,嘴角便不由自主地勾起一丝轻蔑的笑意。
“呵,这不是那位自命不凡的祝公子吗?”伙计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戏谑,仿佛眼前的祝星氿是他平日里用来消遣的笑话。
祝星氿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尴尬和无奈,他试图整理一下自己凌乱的衣物,但显然无济于事。他的头发被风吹得凌乱不堪,脸颊因为寒冷而泛着青紫,衣物湿漉漉地贴在身上,显然已经经历了不少磨难。
此时,客栈老板也从里屋走了出来。他身材中等,但脸上却堆满了肥肉,一双小眼睛闪烁着精明和狡黠。他上下打量着祝星氿,仿佛是在欣赏一件稀有的展品,嘴角渐渐咧开,露出嘲讽的笑容。
“哎呦,这不是祝星氿吗?”老板的声音中充满了戏谑和嘲讽,“怎么,读书人也有落魄的时候?看你这一身,真是让人唏嘘啊。”他故意加重了“读书人”和“落魄”两个词的语气,仿佛是在提醒祝星氿他曾经的辉煌与现在的悲惨境遇之间的巨大反差。
祝星氿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他知道自己此刻的狼狈模样确实容易引起别人的嘲笑和讥讽,但他并不想因此而屈服。他挺直腰杆,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坚定:“老板,我只是路上遇到了些困难,希望能在此借宿一晚,明日一早便会离开。”
老板听了这话,眼中闪过一丝算计的光芒。他故意拉长声音,仿佛在品味祝星氿的哀求:“借宿?我们这可是客栈,不是慈善堂。你若是有钱,自然可以住下;若是没有……”他故意停顿了一下,让祝星氿感受到他的威胁和嘲讽。
祝星氿心中一紧,他知道自己此刻的处境十分不利。但他并不想就此放弃,他抬起头,直视着老板的眼睛:“我可以帮您做些事情来抵住宿的费用。”
老板听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