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本就不甚安定,这一朝的战事又特别多。元翁倾尽全力也才勉强维持局面。
可如今各方势力在北疆暗流涌动,彼此之间敌友不分,今天还是同盟,明日就是死敌的事屡见不鲜。
碍于梵魇魔与雌皇当年的事,元翁在这次的雌皇之战中始终没有与魔国有过合作。横公鱼族夹在梵魇魔和雌皇中间,左右摇摆。
横公鱼族守卫着幽都,也管控着每日进出幽冥之境的修魔人及魔国中人的数量,更是看守着鬼门关,防止其他人,尤其是被唤醒者混入幽冥之境。
如果横公鱼族叛变,梵魇魔领魔国人冲破鬼门关,那元翁要应付的就不仅是被唤醒者了。
与其如此,元翁认为,不如先一步拿捏住梵魇魔,之后,双方是和,一起对付‘入侵者’,还是战,各自为政,我们都能占尽先机。
如果要和解,那我们这里势必要拿出点诚意的;如果要打仗,那我们手上也得有杀手锏。若是能找到烈登比的幼崽,主动权就在我们手上了。
元翁说了,雌皇那里,他自会解释。”
鹿华将叶子收入兽皮袋中:“你去回禀元翁,我会尽力而为。”
神使弯腰鞠躬,退出了鹿华的房间。
神使前脚离开了宇楼,鹿华后脚一声口哨。窗外不知从何处飞进来一只金雀鸟,稳稳地落在了他的手臂上。
鹿华将一卷薄叶卷起,小心地塞进金雀鸟脚上绑着的小竹筒里。轻抬了一下胳膊,金雀鸟嗖~地一下飞出了房间,眨眼间就消失在了空中。
与此同时,阙楼的一间房间里,皇女月正坐在高椅上,垂眸俯视着跪趴在面前的姒主公。
“听说,软玉是死在大郡主府邸里的?”
皇女月的声音阴冷,听得地上的姒主公浑身颤了颤,头磕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回答:“姒甲拼死用了绝命符,亲眼看着软玉断气的。”
“那他可有亲眼看到软玉魂飞魄散?”皇女月上位者的威压,让姒主公全身冒汗。
“当时姬少主和姚小公子都在场,姒甲一人敌不过姬少主和大郡主两人。姒甲事后去查验过尸体,那是一具被抽光了三魂七魄的空壳。”
啪~!皇女月将手边的竹管愤怒地朝姒主公的头上砸去。“混账!这么说,软玉的魂识已经被大郡主夺去了?!那她岂不是全都知道了!”
“皇女息怒,皇女息怒啊。”姒主公吓得不停地磕头告饶:“卑下以为,大郡主应该并没获悉什么有用的消息。姒甲打探到,与软玉的尸体一起被处理掉的,还有大郡主用来移魂的狸奴的尸体。
若是软玉的魂魄真的被安然移置到了狸奴的身上,大郡主获取到信息后,狸奴不可能会死。如今狸奴也死了,这说明,在移魂的过程中可能出了什么纰漏。
软玉或许什么都还没来得及说,就已经魂魄消散了。”
“可能?或许?!我让你姒姓去办的事,你就给我办成这样?!”皇女月越说越激动,拿起另一只竹管又要往姒主公脑袋上砸去。
“月儿。”一个粗犷的雄兽声音叫住了已经举到半空的皇女月的手。
雌皇凤里牺之天门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