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的人,总会觉得,别人和自己一样肮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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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东旭,有人探视。”
牢头的警棍,敲了敲铁栅栏,把恨得咬牙切齿的贾东旭,给从幻想中叫醒。
激动的贾东旭,站起身来,拍拍屁股后面的灰尘,双手紧握铁栅栏,等着管教开门。
铺子里其他人都用羡慕的眼光看着门口的贾东旭。
很多人都是老油条了,家里刚开始可能也有过这样的探视,但是长期以往,每个人都像家里被遗忘了一样。
管教是早晨送贾东旭过来的内位,看着贾东旭身上破烂的袄子,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小子早晨送过来,身上还有二十块,竟然直接和工作证一起上交给保管了。
(老大换的袄子给老三,老三换的给老四,最后黄大牙的给东旭,别问为啥没老二,在北方,老二可不是称呼人的。)
“见面的时候,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说,听明白没。”
管教交代完,用棍子敲了敲铁栅栏,警告这新来的得老实。
“明白,明白,衣服被抓时候就没得,脸上是自己不注意磕的。”
“嗯~”
得到满意答桉的管教,打开了牢门,带着贾东旭,一前一后走出了牢房。
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适应了牢里昏暗环境的眼珠子有些刺痛,贾东旭抬起了手臂,遮挡在眼前。
炮局儿胡同监狱门口不远处,贾家一家老小焦急的等在门前。
昨晚何雨柱带回的饭盒,秦淮茹担心贾东旭吃不好,还留了一盒肉菜,用小盆装着。
夫妻见面,眼睛全红了,小当刚想叫让爸爸抱,可是看了看爸爸身上的衣服,在看看自己身上的花棉袄,咬了咬手指,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贾母看到儿子身上昨天还穿着的袄子,现在变成别的样子破破烂烂,还黏湖湖的样子,脸上还青一块紫一块,刚想怒起询问,被贾东旭使了个眼色给打消了。
管教可就在一旁看着呢,手里的棍子,一上一下敲着手掌心。
“淮茹,我对不起你……我是混蛋,怕你伤了身子,脑子一热,就……”
说着贾东旭左一耳光,右一耳光的打着自己的脸,贾母的憋的更生气了,赶紧把手伸进隔着的栅栏里阻止他。
“东旭,你……别说了,都是我不好,你别打自己了,现在全家人都指望着你了,我们等你出来。”
说着秦淮茹凄凉的眼泪水,不由自主的流淌了下来。
“你领的饷钱呢?家里现在都揭不开锅了,哎!”
贾母还是成熟点,知道来找儿子的目的,赶紧提了出来,时间只有半小时,还是比较紧急的。
“还剩二十块,上交给监狱保管了。”说着贾东旭抬头用期冀的目光看着管教。
“拘留人员的个人物品,财务,只有释放当天才可领取。”管教面无表情的说着。
贾母感觉天都塌了,这要关十几天,家里的日子还过不过了,扒着管教的胳膊,一副讨好的样子。
“这位公安同志,我们一家老小可就指望着,这孩子的工资呢!能不能通融通融,不然俩孩子得饿死了。”
说着贾母可怜巴巴的挤出两粒金豆豆。
管教可能也是见的多次,眼中闪过一丝厌弃,不过没有表现出来。挥了挥衣袖,挣脱了贾张氏拽着的手
“拘留人员会见期间请控制好家属情绪,否则监狱方面下次将拒绝探视。”
一听十几天不给见面,家里可是支撑自己的最后一根稻草,贾东旭紧张的把手伸出了铁栅栏,想要抓着贾张氏的衣服。
“妈,您别这样,人家也得守着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