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式刀法换我五至七式刀法,却避开了断水第四式,这究竟是为什么?你……其实是不是学过这一式?” 夏逸面上安之若素,心头却是一跳——莫非狂刀小八已知道自己懂得“断水”第四式? ——他由何得知?是小幽告诉他的? ——不……不是她。 ——她费了这样大的心力才收我为下属,再将我出卖给狂刀小八岂非太不划算? ——她绝不是一个会这样做买卖的人。 ——狂刀小八在试探我? “你久久不言,难不成是被我说中了?” 狂刀小八的面色已渐阴沉。 夏逸叹道:“纸包不住火,看来我还是瞒不住你。” 狂刀小八瞪目道:“你果然懂!” 夏逸道:“其实我不止懂第四式,五至七式我也是学过的。” “你全都学过?” 狂刀小八咋舌道:“不可能!那老贼若是将整套断水都教给了你,你又何必与我换刀法!” 夏逸道:“因为你这人目空一世,我就是有心要将一至三式的刀法教给你,你不仅不会相信,也未必会接受的。” 狂刀小八哼道:“有心教我?你有这么好心?” 他好像已经忘了当日他在这片南林中威逼夏逸教他刀法的事了。 夏逸又叹道:“我自然不是一个好心人,我想教你刀法也是因为……你像极了我的一位亲人!” 狂刀小八一怔:“亲人?” 夏逸叹得更重:“不错,你实在像极了我失散多年的亲儿子,若非我知道你是狂刀老七的义子,我几乎就要把你当成了他。” 这一次换成狂刀小八说不出话了,他就是有再多的问题也问不出口了。 夏逸道:“你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么?” 狂刀小八道:“有!” 夏逸道:“请说。” 狂刀小八只说了两个字:“再会!” —————————— 又是一年的除夕夜。 这一晚家家户户都亮着灯火,每一个人都在家中吃着一年只有一顿的年夜饭。 余跃海余员外却不打算好好吃这顿年夜饭,他也没有心思吃这顿饭。 他眉头紧皱,神情严肃,像极了一个将要咆哮的猛虎。 余跃海已近半百之龄,他这两年来也发现自己的精力确实大不如前了。 可是,这三个月来的明争暗斗仿佛又让他重返年轻——因为有人动摇了他的地位,挑衅了他的权威,他的愤怒令他拥有了消失已久的旺盛精力。 余跃海面前立着三个人,这三个人的脸色也不比他好到哪里去。 “爹,兄弟们已备好了家伙,随时都可以动手。” 其中一个高大的年轻人双拳紧握,兴奋之中又带着些许的紧张。 这个年轻人并不是余长华,因为余长华正立在他身后,但他既然喊余跃海为“爹”,那么他自然是余跃海的长子余长威。 余跃海在屋中来回踱步,过了良久才问道:“那姓孟的丫头真的在万食楼?” 余长威身旁的中年人笃定地说道:“大哥放心,此事千真万确。” ——大哥,原来他就是余跃海的八拜之交、涅音寺的俗家弟子童力。 余跃海追问道:“此事是蒋绍文说的?” 童力道:“正是,孟小幽早就包下了整座万食楼,此刻正与麾下各家铺子的掌柜一起吃年夜饭。” 他稍稍顿了顿,又说道:“蒋绍文与其弟子也为此忙活了一整天,他门下的一个弟子不久前还来过此间,说蒋绍文正在孟小幽的雅间内与其心腹畅饮。” 余长华抓着那空荡荡的右衣袖,愤愤道:“这蒋绍文既是咱们的人,当日怎么敢放那对贱人主仆走出万食楼!待此事过后,我定要找他算账!” 余跃海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是不是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