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大元帅大手一挥,说谁谁谁违反军法,按军法处置的事情,在现实中是不存在的。
一个军队几万、上十万人,区区一个小兵违反军纪的事,都要大元帅亲自过问,岂不累死。
这些都是长史在操持,包括后勤粮草等事务。
军司长史之职,官阶不大,但是权力很大。
欧阳戎正好就近,是江州长史,又声名远扬,政绩斐然,
夫子、相王为首的保离派势力自然要为他争取一下,毕竟最重要的行军大总管职务被卫氏携功摘走了,总要尽力分一点蛋糕。
只不过听胡夫说,这一个提案,发生在欧阳戎被朱凌虚上书“夸赞”的隔一天。
梁王卫思行反对,扬言某人需要避嫌,女帝那边,搁置此案,还没回复,
不久,卫继嗣举荐了一位曾娶过卫氏女、资历足够的卢姓兵部郎中,担任军司长史。
没多久,圣上应许。
卫氏算是将欧阳戎轻而易举踢出了局。
想白嫖,分蛋糕?没门。
惹得昨夜书斋议事时,离裹儿调笑了句“欧阳良翰要不你去问问卫氏还缺不缺上门女婿”,自然是被对面座位的谢氏贵女砸了颗梨子过去,两位佳人拌嘴一番。
欧阳戎摇摇头。
门外的日头,快到正午,战备会议上众人围绕一些重要事项,商讨了一番。
俄顷,暂歇喝茶。
王冷然放下茶杯,率先拱手道:
“操持前军一事,辛苦朱总管了,本官与江州大堂全体官吏,定然悉心配合,才不负陛下与魏王、浔阳王殿下期盼。”
主官带头讲废话般的场面话,其它与会的江州官吏只好纷纷起身,一齐抱拳。
欧阳戎默不作声,微微拱了拱手。
朱凌虚立马屁股稍微离凳,两手摆摆,再隔空虚扶众人:
“各位快请坐,欸,王大人、欧阳长史客气了,那李贼、蔡贼猖狂,窃取西南,胆敢窥鼎,欲行死路,事关陛下威严、大周社稷,吾辈义不容辞,何来辛苦一说。”
他又转头,朝高坐大堂主位、和蔼寡言的离闲,一脸正色道:
“此番前出,战事繁琐危险,末将无能,不好常陪王爷左右,劳烦王爷,在浔阳城内多呆一段时日,静候消息。
“待末将夺回洪州城,扫清余孽,第一时间恭迎王爷光临洪州,抚慰翘首以盼的洪州军民,
“同时也为魏王殿下不日亲临前线,来一场开门红欢迎。”
“好。”离闲噙笑点头。
旁边,听到朱凌虚有些笃定的语气,欧阳戎不动声色瞥了眼这位洪州都督。
这个朱凌虚,他也算是接触过一段日子了,
评价就是老狐狸一个,不见兔子不撒鹰。
眼下竟然敢直接当众夸下海口夺回洪州,
看来确实是做了相对万全的准备,说不得洪州城里面,有不少他的眼线内应,倒戈前埋下的棋子,就是为了这一天,卫氏可能暗中许诺过的这一天。
也是,毕竟都做了好几年的洪州都督,对于洪州地形与各处防务弱点,估计都了然于心,比回自家卧榻睡婆娘还要熟练,老夫老妻了。
更别说,此前,朱凌虚也一向以善于用兵著称。
所以这类老狐狸,也只有推衍无数遍,自认九成稳了,才敢放出此言。
面对这位稳健如老狗的敌人。
欧阳戎眉头微微皱了下。
转头瞧了眼正默契交换眼神的王冷然、朱凌虚二人。
当前,朝廷与全天下都盯着后面这场洪州战事,
此战是主动出击,攻守易势。
相比此前的牯岭之战,这场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