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九十八、此情不似帝王家(3 / 4)

不跑了,有本事和狐朋狗友去钓鱼,没本事认对吧,今天不让你戒了这钓鱼之事,妾身跟你姓!”

韦眉柳眉倒竖,猛然起身。

亭内“劈里啪啦”一阵声响,花瓶纷纷砸地,周围此前还在哄劝的丫鬟们顿时噤若寒蝉。

韦眉也不知道从哪抽出一根粗棍,气势汹汹的冲出亭子。

“你哭唧求饶也无用!还是不是男子汉大丈夫!”

韦眉冷脸,扬棍。

可很快,她发现自家夫君今日不对劲,哭的格外的凶,甚至没管丫鬟们在后面亭子里看着。

夫妻二人聚头,扑进怀中,相互扶臂对视。

苏闲涕泪横流,慌不择言:

“眉娘,完了,咱们完了!洛阳那边的人要来了!有小人向阿母告状,说裹儿降诞礼之事,阿母……阿母她派人过来了,不日抵达龙城,咱们完了!”

原本河东狮吼的韦眉忽然收敛表情,丢下棍子,闻言后取出手帕,一言不发的给自家夫君擦拭眼泪。

“眉娘!是我没用,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和大郎、裹儿!是我无用,连累你们!”

苏闲愧疚无比的抱住长裙妇人。

“这不怪七郎,妾身与大郎、裹儿从来不怪你。七郎勿悲,信件在哪,妾身看看。”

韦眉无比平静,直视夫君眼睛道。

“信……信……”苏闲呆喃四望。

韦眉转头,脸色状似无常地遣退了周围好奇张望的丫鬟们。

园林内只剩下韦眉与黯然神伤、默哀心死的苏闲。

“夫人,信在奴婢这……请夫人过目。”

顺伯气喘吁吁的跑来,最终追上苏闲,将信呈给韦眉。

韦眉安抚了一会儿夫君,转头挽袖,直接接过信纸,低头吩咐道:

“顺伯,就近去梅影斋把裹儿叫来,在牡丹厅集合。还有大郎。”

她微微上翻眼睛,看了眼天色,作出决断:

“现在申初二刻,今日是袁老先生的课,如果老先生在,也一起叫来。还有谢小娘子,去漪兰轩喊人,半个时辰后,牡丹厅集合。”

“遵命,夫人!”顺伯精神一振。

老仆本来被自家老爷影响的慌张心神,顿时缓过来些,赶忙退下,四处唤人。

半个时辰后。

漪兰轩,一间谢令姜不怎么使用的西厢书房内,众人齐聚。

苏闲,韦眉,苏大郎,苏裹儿和匆匆归来的谢令姜,还有那位袁老先生。

众人最后没有在经常秘密议事的牡丹厅集合。

因为谢令姜是最后赶来的,起初找不到人,谢令姜是练气士来去无声,最后还是苏裹儿的丫鬟彩绶灵机一动,轻车熟路的去往隔壁梅林小院,找到了谢令姜。

谢令姜最后赶来,此前等不及的众人,已经离开牡丹厅,在漪兰轩附近等待。

一行人就近,在漪兰轩的书房内,齐聚秘议。

屋内,苏闲低头看着脚下地板上的影子,怔怔出神,一旁的韦眉起身,从苏大郎、苏裹儿兄妹手里接过一张揉出褶皱的信纸,默默递出给另外二人:

“谢姑娘,袁老先生,你们也看下吧。”

就在类似幕僚客卿的谢、袁二人面色严肃、查看信件之际。

苏闲忽然抬头,惨笑道:

“这回是亲王卫继嗣在母后面前告的状,诬蔑我为裹儿办的降诞礼,利用离氏宗亲、京兆韦氏、还有朝廷大臣们的送礼,结交党羽,是不安分,滋生野心。”

他红着眼,语气满是不甘委屈:

“可是裹儿明明还在宗正寺的族谱上,是她的嫡孙女,是宗室成员,此前每年都给她办降诞礼,不说和当朝公主比,那些地位更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