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椅子里等待祭文胥到来,很快,恽婆带小美和小丽搬进来两张椅子,遥沙让小美把自己椅子左边暖筒挪走,用一张椅子替代,并且将两张椅子之间的距离设置为零,一根头发丝也休想从中间飘过,又用手臂量了量自己右手到桌上最左边那个鲜汤的距离,随后叫小丽把另外一张椅子摆放在自己对面的位置,恽婆、小美和小丽三个人都不知道遥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皱着眉头看着那两张连理枝一般自处的椅子,等柴文和祭文胥进来,先是给遥沙行了礼,遥沙忽视祭文胥,只高兴地对柴文说:“别拜了,柴大人,快来坐!”
柴文见遥沙只招呼自己,原本有些受宠若惊,但是当他看见遥沙的眼神只落在祭文胥身上,又看到椅子的两极布局时,经过这几天的刻意观察,心中顿时明了遥沙的用意,忙谢了遥沙,清醒自觉又快速地占据了遥沙对面的位置,遥沙满意地点头,眼神里是对柴文识趣识相的赞赏,然而祭文胥看到椅子的亲密布局,大概也猜到了遥沙的用意,可他不想与遥沙坐得这么近,尴尬又为难地呆站在一旁,进退两难,柴文见祭文胥站着不动,开口催促道:“大人,快入座,别让三小姐久等!”
遥沙见恽婆、小美、小丽三人碍事,挥挥手让她们退下了,柴大人又故意催促道“大人快入座!”
祭文胥没有办法,看着间距为零地两张椅子,只得迟疑着上前,等到他走到椅子旁,便试着伸手去拉,但遥沙死死拽住,祭文胥根本就拉不动,柴文看热闹不嫌事大,满脸不怀好意地一个劲使劲催促,祭文胥只得硬着头皮地坐到了遥沙身边,遥沙高兴滴对柴文说:“柴大人,您辛苦了,别客气,开始吧,我也开动了!”
说罢,遥沙故意举着筷子在空中迟疑,然后挑了一个离她的右手最远,但是离祭文胥左肩膀最近的一锅鲜香高汤,一边说“我要吃这个!”说完就趁祭文胥和柴文反应过来之前,把筷子伸到了汤锅里,夹住了一筷子汤,但是因为距离太远的缘故,筷子使不上劲,因此,遥沙不得不往自己的左边倾斜身体,来达到稳稳夹住鲜汤的目的,祭文胥不知道遥沙要夹什么菜,看见遥沙朝自己靠过来,为了方便遥沙夹菜,也为了躲避遥沙,他的身体也赶紧向左倾斜,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天底下所有的鲜汤都是筷子难以征服的品种,但是遥沙乃自由天第一使神,从不言败,鲜汤再难夹,只要心中决定征服,就一定要付诸行动,遥沙一边夹着汤一边假装低声自顾自地喃喃自语道:“怎么夹不起来呢?”而后只好半站起来、猛地往左一靠,这下好了,不仅汤没夹到,还把自己搭进去了,由于自己用力过猛,“没有顾及”脚下平衡,遥沙一个垂直砍树倒,倒进了祭文胥的怀里,那焦急吃到鲜汤的嘴不仅“没有如愿”尝到一滴鲜汤,“反而”把祭文胥脸上堆着的尴尬亲了个结结实实,那双因平衡失调的双手连筷子也没办法拿稳,为求自保,毫不犹豫地将“碍事”的筷子抛弃在空中,“慌不择路”地惊恐求救,幸好旁边就有祭文胥结实又柔软的胸肌“不畏艰险、挺身而出”,救下了遥沙“无处安放的、惊恐的”双手,但是作为遥沙热能供给最重要的一环、却被遥沙“弃车保帅”的一双筷子情侣,被无情抛弃在空中后不久,便随着重力天各一方,不知以后还能相聚否,可悲可叹。
而坐在餐桌对面的柴文,一心只想吃鲜瓜巨瓜,眼前的美食对他完全没有吸引力,他假装对烤鹿腿很感兴趣的样子,用小刀切了一小块放进嘴巴里嚼啊嚼、嚼啊嚼,都嚼成肉沫汤了,也没有想起来要往食管里咽,当他看见遥沙竟然“不小心”跌进祭文胥的怀里时,他惊讶得“噗”地一下,把嘴巴里的金津玉液鹿肉汤全部喷了出来,意识到自己极度失态的他,慌乱中赶紧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嘴巴,又用袖子擦了擦洒在桌面的肉汤点子,但是流落在餐食上的肉汤点子,他没有办法解决,只好听之任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