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关心自己一家,忙说:“回三小姐的话,我们不碍事的,县令慈悲,让我们膝盖底下都垫着棕榈垫子呢!”
遥沙看向柴文,夸赞说:“你倒是细心!”柴文挥挥手,欧老头一家就站起了身,遥沙指着大门上的两个大红双喜字,好奇地问:“你们家有喜事吗?”
欧老头连忙说:“回小姐的话,正是如此,我家那泥丫明天出嫁。但是小姐今天到来,怕乡里人吹吹打打冲撞了小姐,就改到了后天。”
遥沙点点头,继续往里走 只见屋子里面都打扫得极干净,墙上挂着灰蓝的布,把欧老头家里原来的东西能遮住的都遮住了,床上也换了华贵的粉底金菊绸缎被褥。
遥沙进到房间,坐了一天的马车,感觉腰酸背痛,往床上四仰八叉地就躺下了,恽妈和两个丫鬟都看呆了,到底丞相府的家教是怎么样的,怎么这么不注重礼节?
恽妈带着一脸想教导的表情走过来对遥沙说:“三小姐,先洗漱吧!”
遥沙摆手,有气无力、心情也不好,不耐烦地说:“不洗!”
恽妈这个老古板见遥沙实在不雅,不依不饶地说:“可三小姐这姿态也太不雅观了些,还是坐一会儿吧!”
遥沙气呼呼地爬起来,指着恽妈的鼻子骂到:“出去,啰里啰嗦!我不找你茬,你倒来寻我的不雅,出去出去,这里不需要你这个老古董!”
小丫鬟偷偷笑,恽妈下不来台,转过身去就给了身后两个小丫鬟一人一个拧巴乌鸡爪,小丫鬟被掐也不敢做声,遥沙斜眼瞧见了,站起来阴阳怪气地说:“中国有句古话说得不太好,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可是有的人老了是宝,有的人老了就是老巫婆,老东西,恽婆,你是你家里的老巫婆还是家里的老东西?”
恽妈被骂得体无完肤,阴黑着脸跺脚离开。
小丫鬟忙上前给遥沙磕头,得意地说:“平日里她常欺打我们,今天多谢三小姐替我们出头!”
遥沙心情郁闷 ,挥挥手叫两个小丫鬟出去了,遥沙又躺回了床上,但是恽妈的所作所为成功让遥沙回想起了饶家那两个刁钻的老东西,一想到那两个老东西,遥沙心里就一顿冒鬼火,气也不顺了,忽地又坐起来,说:“我自己可以逃出来,但是别的女孩肯定逃不了,这不见天日的鬼火世道,真是会给人添堵!”
想到这里,遥沙气得下床,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心绪杂乱暴躁,想静又静不下来,真想找个人打一打出出气,或者找祭文胥抱一抱,因为抱着祭文胥的时候,她心里没有烦恼,即使有烦恼,也被祭文胥的体香给镇压了。
正在遥沙烦闷之时,有人悄悄推门进来,一股皮毛味,遥沙头也不回地问:“谁呀,还带宠物进来!”
那人不做声,轻轻靠近遥沙 ,遥沙这才觉察到一丝杀气,忙睁眼一瞧,是一个年轻小伙子,大概十六七的模样,皮肤黝黑,身强力壮,他就是白活的大儿子,白穹,白穹双眼死死盯着遥沙,眼神里全是憎恨,只听他问:“你可是卖到饶家的那个!”
遥沙翻了个白眼,说:“有事说话,没事提别人黑历史干嘛,我那是意外,意外懂吗?”
白穹见自己找对了人,阴着脸又问:“是你叫狼群咬死白活和吴德的?”
遥沙这才认真看了一眼白穹的装扮,和猎人很像,手里还握着一把生锈的匕首,遥沙突然一下就兴奋了,试探地问:“你是来寻仇的?太好了,来捅我一刀,两刀三刀都可以,但是不要扎我的心,我的心已经被一个高个子伤的千疮百孔,你既然要杀我,那我留个遗言不过份吧?”
白穹这辈子就没有见过这么疯魔的人,一时不知如何应对,呆站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只听遥沙接着说:“我的遗愿是,你捅完我之后,到外面找一个个子最高的男人,告诉他,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