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晨源感受到,从岑麟赫家庄园回来明鹜的心情就不太好,总是发呆,他伸出手揉了下人的耳朵。
明鹜抬起头,笑了笑,但是有些勉强。
“这是怎么了?这么不愉快吗?”廖晨源忍不住开口。
明鹜抿了下唇,默默挪开了目光“不是……”他吸了口气,又很脱力地吐了出来,他其实现在也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心情不太好,有一种憋了一口气儿,然后那口气像棉花一样把自己心脏裹住的感觉,明明四处透风,却又感觉呼吸不畅。
廖晨源坐到了他身边,靠了上去,明鹜习惯性摆正自己身体让人靠着舒服些。
“你不说,我猜不出来你为什么难受。”廖晨源笑笑,他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说这种话。
明鹜嘴角收成一条线,半晌,他轻轻开口“我今天看到岑麟赫在准备订婚,就……就忍不住想到咱们以前了,我那会儿真的挺不是人的,越想心里面就越不舒服。”
廖晨源稍微抬了抬耳朵,最后轻轻笑了,他伸手捏了捏明鹜的耳尖“那都过去了,没必要那么纠结,咱们现在已经要往前走才对。”
明鹜低下头,有时候有些事他确实觉得应该是得过且过,可不知道为什么,那以前犯浑的事儿却越来越清晰,他总觉得怎么补偿都差了些,明鹜喃喃,也不知道问谁“真的吗?真的不在意吗?”
廖晨源眨了下眼,怎么会不在乎呢?看到那些他还是会羡慕。
“其实……挺在意的。”廖晨源笑了“只是太在意之后,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小心眼儿,慢慢的也就说服自己不去那么在意了。”
廖晨源坐起身体,手肘撑着膝盖,手掌托着腮“可还是会羡慕吧,看到花看到礼服,还是会想,我其实也很想要,不过马上又会对自己说,别那么矫情了,已经这么多年了,过都过来了,表面的东西没那么重要。”
廖晨源弯眸笑着,好像在说别人,明鹜听的只觉得更难受,他抱住人闷在他怀里。
廖晨源轻轻伸手抚摸着他的脑袋“你我都是从以后回来的,有些事情该发生会发生,所以纠结太多反而不好。”
明鹜没有说话,他眼神有些呆,但其实他脑子没放空。
不得不承认,明鹜是个很懂浪漫的人,被爱包裹长大的孩子能很自在地去表达爱,不会觉得难堪,也不会觉得尴尬,因为这种表达和感情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他惯用撒娇的态度,那也是因为有人会看,有人吃这一套,也是因此,明鹜他会无所顾忌表现自己的喜恶。
明鹜呼吸着廖晨源身上的味道,越走近回忆和过往有时候会慢慢模糊,可他会仍然会记得,会记得那九年的时光。
也是因为现在,他可以离得很近,才会意识到那时候的廖晨源心里的话总是埋的太深。
和明鹜愿意表现不同,廖晨源的感情永远是站在后面的,如果说明鹜的爱意是在前方铺满鲜花,那廖晨源的情感则是在你身后铺上软垫。
明鹜埋在人怀中,他在想,廖晨源会喜欢怎么样的婚礼,廖晨源应该也并不太喜欢繁复的,明鹜知道,廖晨源喜欢的花也并非鲜艳夺目,槐花茉莉是他喜欢的,他似乎对绣球也还挺上心。
明鹜乱想着,就忍不住衔住了人颈肉,直到脑袋挨了两下弹指,才眨巴眨巴眼松了口。
廖晨源白他一眼,摸了摸自己颈侧,那里明晃晃有个印子。
明鹜直了身子“我当时说过要重新办婚礼,不是只是说说的,我认真的 我这次……我来好好准备。”明鹜盯着廖晨源的眼睛。
廖晨源睫毛颤了一下,随即伸手捏了下明鹜的小指“准备婚礼,我有经验,你可以来问我。”
明鹜抿起一点笑意,凑上前吻了下人的额头。
当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