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掐得很快眼眸泛红,无声地张着嘴,像是试图呼吸,又像是要说什么,但最后仍然什么声音也无法发出,只有一行泪顺着眼尾划下来,隐没在枕头里。
许忱瞪着他,眼底皆是煞气。
刚回到秦家的时候,他以为秦南钧不会放弃秦家少爷的身份,从而对自己下手,妄想他这个真少爷让永远消失;
后来在秦家,秦南钧对他的照顾和保护,让许忱开始怀疑人生,怀疑自己所认知的人性,但他怎么也无法接受来自这个冒牌货的好意。
之后他处处和秦南钧作对,等着这家伙发疯报复自己,他好撕掉秦南钧这虚伪的外衣。
然而自始至终,秦南钧都没有这些表现;自始至终,他都只是任由自己胡作非为。
无论何种荒唐事,包括想杀死他,秦南钧都能替他打掩护。
许忱没有达到目的,反而衬得自己像个越努力越心酸的跳梁小丑,像个无能狂怒的幼稚小孩。
越想越生气,许忱松手去掀开了他身上的毯子,露出那浑身上下触目惊心的累累血痕。
许忱抄起手边的鞭子,抡圆了手就抽下去。
床上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没力气了,一点叫声都没有,只有那只抓着被单的手,逐渐攥紧,青筋直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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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许忱刚回秦家时的一些生活小故事):
故事一(衣):
一次,秦南钧要去参加同学宴会,造型师在为他挑选西装,许忱送来了一套大花棉袄,还指责这个设计师:
“现在是冬天,你选这些棉服是要让我哥冻死吗?”
“我……”设计师正想解释,秦南钧已经高高兴兴地穿上它了:
“最近很流行这个!我想买还没买到,谢谢弟弟。”
而后他就这么穿去了同学会,回来还夸赞说这件衣服真是又独特又保暖,他的同学们都这么说。
想激怒他的许忱:败北。
故事二(食):
饭桌上,许忱问了一句这个蒜香小龙虾好不好吃,秦南钧就一直在给他剥,直到他碗里堆不下了。
等到他洗完手回来,许忱才扯着笑说:
“哥,我刚才忘了告诉你了,我吃龙虾过敏。”
“过敏?”秦南钧只怔愣一会儿,便笑了起来,“我知道,你是不舍得吃,所以想给我吃才故意这么说的对吗?”
许忱:???
他确实没有海鲜过敏,但当然不是为了秦南钧才这么说,只是想让他觉得白剥了,想激怒他而已。
“好,那这些就给我吃。”秦南钧拿过盛虾肉的碗,给许忱夹了几块烤羊排,“你多吃点这个,家里新请的厨师是新疆人,做得很好。”
许忱:败北。
故事三(住):
许忱这天走进了秦南钧房间,说:“我要跟你换房间。”
“哦,那你等我把东西收拾一下就和你换。”秦南钧应道,面容间仍然是那宛若拂面春风的笑。
“可我现在就想住。”
秦南钧于是放下了手头正在忙活的工作:“好,我马上收拾。”
许忱:败北。
故事四(行):
许忱这天晚上拿了一桶汽油,浇在了秦南钧新买的车上,而后点然打火机,大晚上的差点烧了整座屋子。
火扑灭的时候,秦家夫妇正要教训他,被秦南钧拦住了:
“这不是没烧起来吗?我们大家也都还好好的!算了吧。”
“再说北铭刚回来,肯定有很多不习惯,有些独特的行为也是可以理解的。”
秦家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