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看到倒在脚边的黎澄,他惊讶道:“呀,弟弟这是怎么了?怎么拿圆规往自己身上扎?”
在一边号丧着的何斯佳怒不可遏,抬手就要给他一耳光,被黎昀灵活闪躲。
“哦,我的上帝,这些都是弟弟流的血吗?两个弟弟这么金贵,五岁的时候还被二伯母一前一后背身上,现在受那么重的伤,真是令人宫寒,再不去医院人都要寒了。”
他语气贱嗖嗖的,气不死人不偿命。
“你还在这里磨蹭,快送小澄去医院。”
客厅里暴回荡着黎跃之暴怒的吼声。
离开前不忘留下一句:“你个疯子,等着回精神病院吧。”
“多谢二伯关心。”
黎昀仍然弯唇笑着,朝他招了招手。
“二伯,别忘了我哈。”黎晗看热闹不嫌事大,“说不定两个人能订个优惠套餐呢。”
救护车拉走了包括黎老爷子,黎澄黎澈和管家在内的十几个人,随着车笛声逐渐远去,这场闹剧终于落下帷幕。
这主客厅已经堪比打过仗后,没地方下脚不说,空气中的味道,让人稍微多待一会儿都得被熏吐。
比如去给爷爷买礼物、这会儿才赶到的傅承礼和黎沛灵。
“这,这是怎么回事?”
黎沛灵赶紧捂住口鼻。
这味道直冲天灵盖的同时,傅承礼一个没忍住,差点yue出来。
听家里幸存的佣人说了刚才发生的一切后,两人不敢耽误,当即动身赶往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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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的老爷子已经抢救过来了,被黎跃之帮着吃下降压药,两人赶到的时候,老爷子的贴身秘书正带着保镖把那兄妹俩抓来。
“你们都先出去。”
黎跃之听到这话时心口一震。
爸从来不把这兄妹俩当回事,什么时候需要单独和他们说话了?
会是什么事?
但疑惑归疑惑,他还是应了一声“好”,和女儿一起出了病房。
待大门关上,老爷子看向对面那俩一个在剪鼻毛一个在剪脚趾甲的兔崽子。
刚吃降压药才降下去的血压,瞬间蹭的一下又上来了。
得亏他有心理准备,强作镇定问他们:
“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兄妹俩手中的活一停,看了眼对方,又看回老爷子。
黎昀:“你第一次的五十周年纪念日?”
老爷子颤抖着手,摸索到旁边的降压药,紧急倒出几颗吞下去。
“是你爹的忌日。”
老爷子忍不住怒吼出声,差点两眼一黑又晕过去,“你俩赶紧的,去收拾收拾,换身衣服,待会儿跟我去墓园。”
他把修甲刀放下:“你要挑块离你儿子近点的地?我这儿有个不错的风水大师要不要推荐给你?”
“你……”
老爷子再次颤抖着手摸到旁边的降压药,打开吃了几颗。
就这一会儿,黎昀已经穿好鞋袜,要带妹妹离开了。
还以为什么事,结果就这。
生他们兄妹的那个男人,死了坟头不开趴梯都没人过去。
扬他骨灰的时候倒是可以叫他们。
“站住!”
老爷子紧急叫住他们,“这么多年了,你们一次都没去看过他,现在你都要订婚了,作为女儿你也该去跟你爸说一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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