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
我打死你个兔崽子,老给我惹事!”
程大福的计划被打乱了,气得拎了根棍子撵着他打。
“啊!别打!别打!我不是故意的,我实在受不了她了,我每次看见她便忍不住想吐,再这样下去,我这辈子都会对女人产生阴影了。”
四牛光着脚在田坎上抱头鼠窜,沾了淤泥的田坎湿滑软烂,没跑多远便一头栽进水田里了,瞬间便成了一个泥人,滑稽的样子惹得一群吃瓜群众哈哈大笑。
“跑啊,我看你往哪跑,去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过来让我抽一顿,否则你整出的烂摊子你自己收拾。”
程大福也被他气笑了,守在田边,虎视眈眈。
其他人一边低头插秧,一边看着他们父子俩唱大戏。
正好最近农忙累的腰酸背痛,心力交瘁,吃个大瓜解解乏。
正僵持着呢,便看见程二狗往这边来了。
他跟四牛轮着往山下送货,这会儿刚回来。
“呦,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大福叔忙着呐。”
“二狗,你家秧都插完了吗,怎么有空来这边。”
程大福疑惑的问道,二狗家在对面,离这有点距离。
“我家秧还要两天才能插完,我来是因为郭叔回来了,让我带话给您,他说有急事,让您抽空下山一趟。”
程大福一听郭望舒回来了,顿时来了精神,将手里的棍子一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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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算你走运,眼下姑且先放过你,还不快去插秧,等我回来再同你算账。”
下到小河里将腿上的泥巴洗干净,衣服也没换,便下山去了。
当初程老二给了郭望舒让他去岭南那边安顿林家人,他只用了一个月便处理好了那边的事情回来了。
回来便苍梧镇和平阳镇两头跑,不愧是大户人家出来的管事,有了他的帮忙,程老二的进步肉眼可见,处理一些事情也越来越老道圆滑。
后来出了西门祝窃取秘方的事情,郭望舒便自告奋勇把这件事接了过去。
如今西门祝之所以会如此窘迫,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们的无知和贪婪。
更大的原因是,有一张巨大的网正把他们网在中央,一点一点的将网提出水面,将他们逼入绝境,如今的西门祝和严氏就像两条搁浅的鱼,在阳光下暴晒煎熬,垂死挣扎着。
而郭望舒就是那个收网的人。
镇子里,程家。
郭望舒欣慰的抚摸着自家儿子的头,看着面色红润的几个孩子,心里头对程家人的感激又深了几分。
他没想到,刚从岭南回来,程家人便给了他一个巨大的惊喜。
太子竟然还好好的活着,被他们藏在了山里。
即使是他这个从不信命的人,这时也不由的动摇了。
不由得想起国公爷跟他说过的那件事情。
去年宫变事情发生之前,他曾在街上看见过一个疯疯癫癫的老乞丐。
出于怜悯,他往乞丐的碗里丢了一角银子。
奇的是,那老乞丐竟然直直的看着他,不疯癫了。
那双浑浊的眸子竟然变得如一汪深潭一般清幽,仿佛有一股吸力,能洞察人心。
“林国公,送太子去苍梧镇,方能得一线生机。”
老国公怔怔的站在原地,许久之后,才如大梦初醒一般,醒过神来。
方才老乞丐的话犹如余音绕耳,还回荡在耳边。
他觉得这句话荒谬至极,太子在宫里好好的,大兖也好好的,怎么听老乞丐的意思,太子便有性命之忧了呢。
“胡说八道,你这老疯子当真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