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边给祁祺小声交代:
“有人欺负你一定要告诉干爹,啥也甭怕,来不及的话就去正殿找皇后娘娘身边的大总管安瑞,他是你安禄爷爷的同门师弟,他俩年轻时候斗的厉害,如今倒是关系好了,你见了就嘴甜点,也叫声干爷爷,他准保喜欢你,
干爹给你都打听好了,九皇子殿的总管德顺也是以前和干爹同一批次进宫的……他以前可嫉妒你干爹我得势呢……”
祁德福哼笑一声,脸上尽显得意:“这死太监也是安瑞公公干儿子,他给你脸色也不要怕他,不要对着干就是了,他不敢欺负你的,知道了不?”
“后宫事多,阴私也多……既然去了那边,干爹后面慢慢和你讲,不过有一点,一定要离贵妃一派那边的远一点知道不?贵妃身边的总管安吉和咱这边不对付……”
“对了,这玉佩是不能戴了,干爹给你换个荷包戴,这上面的玉珠不招主子们眼……”
祁德福念念叨叨了一大堆,祁祺听的头有点晕,不住地点头,心道干爹混的是真不错啊……这也不用怕那也不用怕的……
“要不是你干爹我当年大字不识几个,不能文不能武的,以你干爷爷对你爹我的稀罕,不是司礼监就是御马监……”
眼看德福干爹又开始回忆往昔,祁祺也是跟着可惜,这俩部门可是宫里太监的老大部门了,权利也最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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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汉不提当年勇,祁德福又开始心酸了。
养小孩就这点不好,聪明孩要操心,笨笨孩要操心的更多,家里就这根独苗苗了。
何况又是调去了后宫里权力的中心点,又交代了半天,给祁祺塞了一个小盒子,祁祺打了开来,里面一盒堆得整整齐齐的小银元宝,一个是一两,一眼扫去怎么说也得有个二三十个……
又单独给了四五张银票,都是五两面额的。
祁德福道:“干爹不能常去看你,银子藏好了,有什么需要的就打发了小太监去买,托人办事就给点,也不要谁都给,那些自己来找你要银子的你都告诉干爹知道了吗,干爹是知道你的性子的,小太监们不用怕,遇到主子了你一定不要犟,至少别面上得罪了,回头要告诉干爹……”
“银子也不要给德顺和安瑞公公这些人,他们看不上,嘴甜一点就好。”
“干爹回头想想办法给你送点心吃,凤仪宫那小厨房里你别给钱,怕干爹手伸太长让皇后娘娘发现了不满,唉,先忍个几年……等……”
祁祺拿着钱,感觉有点慌,有点感动。
祁祺已经从陈典籍那里知道了他一年就四十两的俸禄,干爹这零花一出手就是差不多五十两,这到底贪了多少啊……
“干爹,好多钱啊……”
祁德福摸摸他头:“干爹很穷的,这话到外面可不能乱说啊。”
祁祺点点头。
祁德福又心到这傻娃还没学到这一层呢,在宫里你不贪别人,别人就要来贪你……最近来宝这么懂事,应该不会得罪贵人吧?
卡着点的给祁祺送出了门,还趁没人看见给小福子塞了银子,祁德福不好自己去送,只好让小平子小安子送祁祺。
挥了挥手看着干儿子远去,又拿出帕子擦了擦眼睛。
年纪大了,受不得离别了。
还是得赶紧先打点一下,让同僚们看着点,别让笨蛋儿子得罪了主子们。
安瑞公公喜欢上好的茶叶,恰好手下人送来了些从域外滇国那边远道而来的上好老班章……德顺这个死太监比较俗,就喜欢金子,回头上宫外的小金库里收拾收拾给安排上……
这宫里啊,讲的就是个人情社会,没有权守不住利,没有利就没人办事,条条道道的,这小白花待久了都得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