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简陋?”安格吃惊,“你忘了我们那会在小破屋里,挤一床被子的日子了吗?”
玛丽摇头:“当然没忘。”
可那会是情况特殊,现在回了家了,就不能不遵守规则了。
毕竟两人身份有着云泥之差。
“哎。”安格放下了酒杯,给玛丽递了一杯橙汁。
她知道在泽安德这儿,周围的佣人都特别守规则,所以也就不再难为玛丽了。
两人同生共死的感情,是不会被冷冷的规矩所束缚住的。
安格喝着红酒,玛丽喝着橙汁,屋外突然传来了优美的小提琴声。
安格感觉莫名其妙:“什么情况?”
玛丽笑着:“夫人,这是小提琴手在为你演奏乐曲。”
说着,一席黑色燕尾服,打着红色领结的男士就迈着优雅的步伐,走进了这逼仄的小屋。
他的背脊挺直,动作专业,对着安格露出了练习已久的职业笑容。
他抵着小提琴的下巴微微上扬,眼中充满了深情与陶醉,高雅地仿佛正处于音乐厅,接受名流的注视与聆听。
安格的眼睛看呆了,不过是吃个酒,聊个天,到底是哪个小天才想了这么一出喜剧。
“这是汤姆安排的。”玛丽看出了安格的疑惑。
原来如此,要说这些迷之操作是绅士汤姆的手笔,也就不足为奇了。
安格躺在了玛丽1.2米宽的小床上,舒服的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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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
“嗯?”
“你有感觉很不真实吗?”屋内现在静悄悄,只有两个女生的说话声音。
“我本来以为自己都要死了,现在感觉自己重新活了一次。”玛丽看着自己的这副模样,抬头看着天花板,放空自己的大脑。
“我也这样觉得。我感觉自己的人生好像变得不一样了。”
这时,玛丽拍了拍安格,激动道:“夫人,还记得我当时问你的问题吗?”
“什么问题?”安格睁眼看她。
“就是我问要是泽安德先生来救你的话,你会不会跟他走。”
安格记起来了。
玛丽接着开心地说:“你看,你已经跟他回来了,说明你是喜欢他的,我真是太开心了!”
安格听此,却皱起了眉。
玛丽是没在现场,不清楚实际情况。
如果,泽安德他不说要自杀而威胁自己的话,自己真的会跟付随走了吗?
玛丽还在一旁开心的说着什么,可安格却一点也听不进去了。
她的内心乱糟糟的。
她从没想过,自己的感情状态能比一团毛线还混乱。
玛丽的声音像是催眠曲,逐渐的把安格哄入睡了。
等泽安德皱起眉头,屈尊踏入了这拥挤狭窄的佣人房时。
他看到安格正趴在玛丽身上,呼呼大睡。
她的头,埋进了玛丽的心口,手也抱着她,整个人仿佛一只树袋熊。
泽安德的额头青筋突突跳动,双手握拳,烦躁不已。
他的小甜心,只能抱自己,不准抱别人。
更何况,这一看就是玛丽利用共患难的情意,引诱她前来,非礼了自己的小甜心。
泽安德是谁?他什么风雨都经历过了,又不是不知道部分女生的那点小九九。
玛丽看着自己老板那吃人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要遭殃了。
她尴尬地笑着去推安格,企图让安格赶紧醒来,让自己逃离这修罗场。
可安格却喝成了一团浆糊,在玛丽的推搡之下,更是埋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