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吗?”泽安德的声音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冰冷而无情,泛着寒气。
来人喘着粗气,对着泽安德摇了摇头,声音有些沙哑道:“我们翻遍了,没有找到。”
泽安德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他紧紧咬着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双手握成拳头,关节发出清脆的响声。
“地下室呢?”泽安德的声音低沉而压抑,带着一种无法抑制的怒火。
“还在搜。”
“赶快!加快速度!每一个角落都不能放过!”
泽安德的双眼布满血丝,周围的大汉们都被他的气势吓了一跳,纷纷缩起肩膀,连忙向四周散去。
“长官。”一辆黑车驶来,下来的士兵连忙跑向泽安德,脸色带着激动,“有发现。”
泽安德连忙跟着士兵往车后走去,步履带着焦急。
士兵激动地打开后备箱,里面装着的,正是浑身是伤的玛丽。
泽安德眼中闪过失望。
“我们拦截了他们的车,抓到了杰克,还抓到了这个女人,她……?”
士兵兴奋不已,她是不是就是泽安德找到人。
泽安德冷冷道:“把她放下来,带进房里。”
“明白!”士兵一把将玛丽捞起,放在地面。
谁知玛丽竟站不起身了,在接触地面后瞬间瘫软,趴在了地上狂吐了起来。
她那会被关进了杰克的后备箱,又是被一顿颠簸,在后备箱里被甩得“叮叮咚咚”。
正头晕目眩间,一个巨大的冲击力袭来,玛丽只觉得自己被撞上了天空,翻滚了好几圈,然后又被重重抛到了地面。
剧烈的疼痛袭来,仿佛五脏六腑瞬间被摔得粉碎,仿佛四肢已经断裂,仿佛脑髓已被搅匀。
吐了好久,玛丽终于是躺在了地上,止不住的喘气。
再次被捕,她此刻大脑一片空白。
她刚刚好像看到了泽安德先生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临死前的幻觉。
玛丽闭上了眼,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喂,长官要问你话,你起来。”士兵又一把捞起了玛丽。
可是玛丽似乎是骨折了,士兵一碰她,她就疼得哀嚎连天,一步也走不了。
士兵急了,无奈之下,找人把她放上了担架,两人将她抬进了屋内。
泽安德等的焦急,在属下再次报告说没找到格温夫人后,气地一脚抬起,往一旁的凳子踢去。
凳子立马破碎,可随之而来的破碎,还有泽安德身上的伤口。
他晃着高大的身躯,忍住浑身的疼痛,还是坐了下来。
此时,玛丽被担架抬着,进了屋内。
玛丽双眼无神,入目的是那熟悉的白色天花板,她无声地哭了。
所以,还是,被抓回来了吗?
可随机入目的,还有那熟悉的、倨傲的、泽安德先生的下巴。
自己接连出了幻觉,看来,是走马灯,自己马上就要死了。
玛丽认命地闭上了双眼。
“格温呢?”
熟悉的低沉嗓音在玛丽耳边回荡,玛丽纳闷的又睁开了眼。
怎么这个幻觉这么逼真?
“格温在哪里?”
上方的幻影没有消失,甚至他的声音也那么逼真。
低沉,带着威严和傲慢。
“泽……泽安德先生?”玛丽的语气带着不可置信。
“是我。”
泽安德的声音好听又带着安全感,玛丽瞬间泣不成声。
“啊——真的是你,泽安德先生,我和夫人都好想你。”玛丽哭着胡言乱语,“夫人每天晚上做梦都在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