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是有名有份的夫妻了。含霜,叫我的名字。”
温鹤绵抬眼与他对视:“……怀川。”
谢琅被这一声叫得心尖发烫。
他还惦记着会不会硌到温鹤绵,在将人拥入怀中时,还不忘了将床榻上乱七八糟的东西拂下去,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须臾,汗意蒸涌,女子如云的乌发披散开来,沾染在雪白脖颈上,然而那眸中潋滟光彩,更胜别样绝色。
而今晚,这抹颜色,属于他。
红罗帐遮挡喧嚣,夜还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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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成婚后,要说最大的改变,大概就是朝堂上方多了个位置,而朝臣们需要喊万岁的对象,从一个变成了两个。
很不合规矩。
但要说不合规矩,这二位师生成婚也没见得好到哪里去,陛下和温大人不在意史书怎么写他们,礼部都麻木了,觉得没必要自讨苦吃。
至于御史那儿,该弹劾的继续弹劾,反正他们一天不弹劾几个人觉得没有存在感,谢琅向来只听有用的,没用的,自动就被他过滤了。
总结下来就是,万事难抵陛下乐意。
一个接一个的震惊下来,大臣们的接受度远超从前,这茬过去,他们有更多要讨论的,从繁华京城到天下四处,总有别的事情会侵占他们的注意力。
帝后情深,谁也不便掺和,且静看着就行。
“朕就说,分给他们的事,还是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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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琅看完呈上来的折子,唇角轻扯,带了点不满。
温鹤绵停下笔,支着下巴望过去:“循序渐进,也别太压迫大臣们了。”
今年喜事颇多,先是大胜蛮族,两族议和,互通有无,后又有各地府衙汇报情况,预测将是个丰年,海晏河清的盛世初见规模……
至于大臣们,俸禄也涨了不少。
反正一切的一切,都比温鹤绵想象中好。
“知道了。”谢琅轻哼了声,忽想起,“又快到一年七夕了,那日空出来,我们出宫去?”
谢琅很享受在喧闹人群中与温鹤绵挨在一起的时刻,会让他觉得,他们的心靠得无限近。
温鹤绵没有意见:“行。”
有了盼头,日子过得格外快。
大婚那日,有不少百姓见过他们的长相,为了避免麻烦,二人都戴上面具,瞧着就像一对寻常眷侣,手牵手走在长街上。
放眼之处,尽是亮起的花灯,人声鼎沸,热闹非常,褪去白日里尊贵的身份,他们也不过是这芸芸众生中的一员,享受着难得的闲暇时刻。
谢琅让暗卫去买了花灯来,与温鹤绵一起找了块空地,往上面写好自己的祈愿,再放入河流中,看着那两盏灯飘飘荡荡,最后汇入万千展花灯中,组成更亮的光。
好似明河翻雪,灼人眼。
温鹤绵看着眼前景色,眸底笑意柔和。
谢琅小心护着她,防止被来往的行人撞到,他低声嘀咕:“含霜,你好像很高兴?”
“今年事事圆满,当然高兴。”温鹤绵扭头看他,哄人般添了句,“不过最高兴的,是我和小男朋友成婚了。”
谢琅疑惑:“小男朋友?”
“是另一边的称呼。”
温鹤绵没有点明,谢琅却瞬间会意。
这是独属于他们两人之间的秘密。
“那方世界挺精彩,日后闲下来,我再慢慢讲给你听。”温鹤绵笑吟吟的,语气和缓,“你无需担忧,我不会再离去了。”
谢琅眼底笑快溢出来:“好。”
也是那一刹那,焰火在天边炸响,拖着尾巴一点点扑散在天空中,辉耀满街,美不胜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