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水珠擦干净后,用新的浴巾把自己包了个严严实实,随后才抱起湿了的浴巾,打开了浴室的门。
白罄的长衫领口处若隐若现的锁骨让藿藿不由愣了一下,随后她慌里慌张地低下头,直接将湿哒哒的浴巾塞进了白罄的怀中:
“喏……”
见到她这奇奇怪怪的模样,白罄的大脑还有些发懵,藿藿小步跑到了房门里,将门一关,换衣服去了。
尾巴大爷从刚刚开始就很识时务地钻进了自己的小窝里,看都不看这两人一眼,电灯泡就要有电灯泡的觉悟,关键时刻绝不出面。
青年走出了院子,六月份的天,已经渐渐步入初夏了,一些他喊不出名字的小飞虫也逐渐增多了起来,白罄有些想念自己院子里那郁郁葱葱的爬山虎了。
白珩曾觉得那些爬山虎很好看,本来墙是死白死白的,有了绿色点缀反而变得有活力多了。
可现在随着岁月在指尖流逝,惨白的墙壁也被时间泼上了如故人照片般的昏黄,像极了日薄西山时,天外绽放的晚霞,赤橙一片是红日最后的辉煌。
景元为他们安排的院子的确很新,生活的确方便了不少。
但白罄总觉得少了些味道。
他将藿藿的浴巾挂在了门口的晾衣绳上,一回头发现小姑娘就站在那里,她的脸好像在烧,依靠在门边,散落的头发湿哒哒的,小心翼翼地看着青年。
“又怎么了?”
白罄的声音有些无奈,挂着笑意,藿藿的心思本就敏感,听到这个“又”字后她心里一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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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什么,就是想看看师父……”
她低下头,抿着小嘴,白罄早已来到了她面前,蹲下身子替她将湿润的头发拢起来:
“怎么不去吹头发?”
他问。
“嗯……等、等会去。”
她好像有所隐瞒,底气不足道。
“想要我帮你吹?”
白罄看着她那双翠绿色的眸子。
“啊……嗯。”
藿藿就是会这样,有话也不会直说,总希望让迟钝的木头师父能看出自己的想法,当他看不出来的时候又觉得一阵失落。
可她在失落后埋怨地永远是那个懦弱的自己,而不是白罄。
白罄试了试吹风机的温度,离远了些,温热的风吹得人昏昏欲睡,藿藿的眼睛都眯了起来,小耳朵在两侧一动一动的,很是可爱。
“很烫吗?”
“刚刚好……”
“轰~”
风声在宁静的小屋里四处乱窜,顺润的发丝在白罄的手中逐渐变得干燥起来,藿藿撑着下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和身后专心致志给她吹头发的白罄,突然有些傻傻地笑了笑:
“嘿嘿……”
“笑什么?”
白罄好奇问道。
“没、没什么!”
她慌张地捂着脸,不让白罄看出她的紧张。
“笨徒弟。”
身后青年的嘟囔清晰地传入了她的耳朵。
“笨师父!”
藿藿不由反驳。
白罄没有和她争,只是笑着伸手摸向了她还未吹干的耳朵:
“小心咯……”
“啊?等等……噫!”
藿藿的双腿顿时夹紧。
星穹铁道:持明判官家养了只狐狸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