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浮的洞天大的看不见边际,光凭着一朵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飘走的云,藿藿还真找不到白罄在哪里。
可是要说求助寒鸦雪衣吧,当藿藿一个电话打过去的时候,寒鸦却只无奈道:
“藿藿,幽府通令虽然有定位之效,但白罄与我们同属判官,这枚令牌的权限并不对我们开放。”
藿藿闻言有些沮丧,不过寒鸦和雪衣还是答应了会帮她一起在长乐天和金人巷附近找找白罄的踪影。
“光是长乐天和金人巷……师父应该不会迷路才对啊,而且金人巷里有人办喜事,他不喜欢这种吵闹的氛围,所以问题只会出在师父不常去的地方。”
藿藿小声道:
“他昨晚说,自己和一个女人半夜出门品酒赏月……”
边说她还边咬牙,嘀嘀咕咕的样子就差把幽怨二字写在脸上了,寒鸦和雪衣对视了一眼,最终还是白发判官忍着笑:
“那多半可以排除六御了,罗浮境内的洞天中,也就鳞渊境、星槎海和绥园是品酒赏月的好去处,若是对面的女子有心,恐怕会约在鳞渊境。”
“那……那我们先去鳞渊境看看?”
藿藿征求着两人的意见。
“小女子去绥园找找,姐姐的面相相比起我来更加柔和,可以去人较多的星槎海附近碰碰运气。”
寒鸦的声音总是有气无力的,但每次说到“姐姐”这个字眼的时候,藿藿明显就能感觉到对方变得活泼了不少,雪衣的虚影也只是点了点头,两人便一同朝着藿藿挥手,消失在了原地。
“鳞渊境……先开个导航吧。”
藿藿取出了青冥灯,熟悉的功德地图提示音又再度响起,
找了一下午了,现在日头挂在了半山腰,快要落山了,白罄的影子都没见着一根。
“小怂包,你告诉老子,是不是吃醋了?”
尾巴大爷见到周围没人,才敢一边怪笑一边探出脑袋来,藿藿没有理他,只是专心致志地跟着地图上的路线走,尾巴大爷见到她不理人,便“切”了一声,趴在了她的肩头:
“害,早点表白哪有那么多事……非得等到当上了判官才表白……等当上了判官,持明族的轮回说不定就要到了。”
它这番话似乎是在自言自语,藿藿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依旧没有回答它。
少女的肩头挂着一小团灵火,在人群中还是挺显眼的,不过这样好奇、打量的目光藿藿早就习惯了,此刻她急着找白罄,自然也顾忌不了这么多。
虽然心里头有些怨气和委屈,不过一天都没见到白罄,她心里还是空落落的,仿佛少了一块什么东西一样。
“救……救命啊!”
一声呼喊吸引了她的注意,藿藿循声望去,发现周围的人群里一阵骚动,接着是几声熟悉的怒吼,这几声怒吼让藿藿一阵恍惚,下意识地想起了刚见到白罄那天的晚上。
“魔……魔阴身吗?”
她翻出了令旗,手里的罗盘转悠了两圈,直直地指向了前方。
“小姑娘,快走啊,前面有两人陷入魔阴了!”
有人赶忙劝到,藿藿深吸了一口气,用着发抖的声音:
“不……不怕,我是十王司的冥差,降妖除魔是……是职责所在!”
当街突然陷入魔阴,这在罗浮并不常见,因为一个人即将魔阴的时候,就会有冥差上门接引他前去往生。
而像这种当街暴走的情况,十王司的解释是:没有被纳入接引范围的人,却突然碰上了能诱发魔阴身的事或人或物,便无法控制住情绪,才会当街化作魔阴。
这样的人有救回来的可能,不过同理,对方的“寿命”也会少得多。
“冥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