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的脸上。
“嗯,快到了,大概一个时辰吧,怎么了?”
副驾驶很识趣地闭了嘴,兴许是知道没人喜欢听抱怨,感受到那聒噪的声音从自己的身上消失后,身为局外人的白罄也松了口气。
“回去吃吗?好,那我就不在商会的食堂吃饭了……梦梦做的啊?那我得好好尝尝。”
他先前疲惫萎靡的神色仿佛突然消失了一般,整个人变得活跃且富有光彩,仿佛是雪初化,离初春不远的暖阳天,风中走着饥肠辘辘的僧人,化到了一缘斋饭。
那份喜悦就连白罄都能感觉得到,他的心中一阵发麻,暗自垂下了头。
原来听到爱人的声音,想到关于爱人的事,人就会感到喜悦?
就在他思考的时候,雪斋已经挂断了玉兆通信,将星槎操纵仪重新掌握在了自己的手上,又将速度提了上去。
接着他扭过头,朝着白罄笑了笑:
“嘿,不好好念书,未来就只能吃我女儿给我做的鸣藕糕啊。”
副驾驶笑骂了一句:
“还委屈你了不成?”
“哈哈哈哈。”
白罄再次回过了头,狼头人再度消失,周围只有散落了一地的鸡毛,和弥漫在周围空气中,鸣藕糕的孜然味。
雪斋啊,你这片贫瘠的土地,离开了她们就再也长不出庄稼了。
……
当白罄将长刀扎进雪斋的脑袋中时,寒鸦便已经暂停了影像,她望着上方横在狐人少女身前的怪物,淡淡道:
“姐姐,你看到了什么?”
“丰饶民……并未伤害这个女孩?”
雪衣问道。
“是,他并未伤害这个少女,反而还喊出了另一个名字,忘川河中洗出的记忆里有一段明显不存在的回忆,虽然它不存在,但在十王诏令下,我还是让匠人将其刻录在了玉兆之中。”
“何种记忆,小妹可否说来听听?”
“在那段回忆中,白罄并未赶到,雪斋也并未注射龙蟠虬跃,而是驾驶着星槎,撞向了所谓的炼形者,受了重伤,在苏醒后以戴罪之躯终日为十王司整理玉兆。”
寒鸦淡淡地说道。
“触犯十恶逆的下场就是死亡,无人幸免。”
雪衣冷道。
“那段记忆,应当是人濒死前的想象。”
星穹铁道:持明判官家养了只狐狸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