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恤金不是小数目,她离了你也会过得很好,莫要再贪恋人间。”
含明开口劝慰道。
“那就好……那就好了。”
他的话让白罄陷入了沉思。
如果有一天,他也离开了,藿藿应该怎么办?
他找不到这个问题的答案,恍惚间,忘川的河水像是有生命一般,涌上了桥面,巨大的浪潮淹没了那名云骑队长,他回过头,看着他的战友,脸上的笑容变作了悲戚:
“怪我……还让你们也跟着下来了。”
他的话伴随着“哗啦啦”地浪声,消逝在了彼岸。
“下一个。”
青面冥差喊道。
“大人,我很难看吗?”
女云骑的面相正在变得虚幻,她走上前来。
白罄发现她的时候,她的头盔是被伤的最严重的,显然是被狼爪抓伤了面部。
“不丑。”
判官的声音听不出波澜。
“那就好,来的时候是干干净净的来,走的时候也要漂漂亮亮的走呀。”
女云骑嘻嘻一笑,回过身冲着队友招手:
“下辈子见咯。”
这个活泼爱美的姑娘,如果不是当了云骑,或许她能安安稳稳地再活上个百年。
白罄在她身上看到了白珩的影子,但这道影子只是一闪而逝,被血红色吞没,空余下一滩血迹,一簇白色的狐毛在空中打着转,等到白罄眨了眨眼睛,血泊和狐狸的毛发早就不见了。
“下一个……”
青面冥差不知疲惫地催促道。
紧接着,一个又一个云骑被忘川河水吞噬殆尽,属于他们的花如鲜血般殷红,开满了彼岸,血光照亮了冥界,衬着白罄的脸阴森森的。
“虽入魔阴,却未伤人,无罪。”
金人勾魂使略微卡顿的声音从因果殿内传出,如雷贯耳,在众人的耳边晃荡着,寒鸦不在,也就金人和白罄能代理她的职务了。
含明蹲在了岸边,用手中的青铜盏舀了一杯忘川河水,递给了白罄。
“这是什么?”
白罄接过了这杯河水,微微一愣。
河水仿佛真是血液一般粘稠,含明无奈道:
“大人您是完全不看通鉴吗?”
“真没看……”
见到白罄这么说,含明也没有不耐,他解释道:
“忘川河水可以看到逝者生前的过往,只要服下便能与之共情,但也会感知到逝者当时的情绪,比起寒鸦大人的梦占之法,此等方法的缺点便是不能如同梦占一般精确。”
“说人话……”
“看视频知道吧,梦占之法可以暂停、跳过甚至切到第二集,而忘川河水只能一点点朝前看,看完就没了。”
含明这样解释,才终于让白罄明白这玩意和梦占有什么区别了。
“直接喝?”
星穹铁道:持明判官家养了只狐狸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