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每时每刻都顶着冒火的大尾巴,藿藿都不敢想自己会有多开朗。
不过好在尾巴在白罄身边打定了主意就是不出来,藿藿也没辙,自己是垂耳狐,耳朵不明显,没了尾巴之后不仔细看也不知道她是一只狐人。
白罄的家本来离藿藿家就不远,走几步就到了,主要还是白罄担心这个岁阳会对藿藿不利。
“哼……塞牙缝都费劲的点心,至于这么防着老子吗?”
尾巴骂够了之后,就在藿藿的脑子里自言自语,要是能出来的话,它指定对着白罄又是一阵龇牙咧嘴。
藿藿也没搭话,她有意忽略尾巴,只是牢牢地牵着白罄的手,希望时光能过的慢一点,两人再走的慢一点。
只是当翠绿的叶子被风吹动着,晃晃悠悠地在半空中打着旋的时候,白罄已经敲响了藿藿家的门。
“谁啊?”
开门的是一个憔悴的狐人女子,那是白罄第一次正面见到藿藿的母亲,对方看上去很疲惫的样子,看到白罄身上的制服时,她的脸上有些疑惑。
但看到了藿藿,她脸上的疑惑转变为了隐隐的怒意:
“藿藿?你跑到哪里去了?”
藿藿低着头,不敢应她,白罄翻出了自己的幽府通令:
“十王司判官,白罄。”
听到是十王司判官,藿藿妈妈显然抖了一下,脸上的血色肉眼可见地消退,连带着后面跟着出来查探情况的藿藿父亲也被吓了一跳。
“别担心,此次前来并非是接引亡魂。”
白罄将幽府通令收起,心想这东西其实也挺好用的。
“判官大人,您请进。”
藿藿父亲的反应要快得多,十王司的人出现在阳世,对普通人来说用一声“晦气”来形容还差不多,他可不想让邻居在背后议论,连忙将白罄请进来。
藿藿老老实实地跟在白罄身后,看着爸爸妈妈恭恭敬敬地将他安排在客厅的沙发上。
“不必坐了。”
白罄摆手,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和十王的旨意都向藿藿父母阐明,期间两人的神色一变再变,在听到藿藿的尾巴成了岁阳之后,他们脸上显然有些惶恐。
岁阳是什么东西,稍微熟悉仙舟历史的人都知道,当年仙舟的三劫,有一“火劫”就来自于岁阳。
甚至禁火节也是为了纪念这场战役才设立的,如今在禁火节的前夕,自家的女儿却被岁阳附身了。
白罄擅长杀人、杀丰饶孽物、杀岁阳,但处理这类事情却让他有些头痛,他甚至有些后悔没有让景元一起来,要是有将军出面的话,事情或许会简单许多吧。
……
燎原的孤高并非泛泛之辈,若是生生不息符晚了一步,藿藿就彻底被吞噬了,幸好它是从尾巴开始吃起,白罄才能将藿藿救下。
“别打了,别打了!”
在那片漆黑的梦境中,白罄高举的拳头在半空中停下,那团奄奄一息的火还在他身下燃烧着:
“老子……老子根本就没想着吃她,就这小屁孩还不够老子塞牙缝的,填不满胃口的点心,老子吃了她有什么好处吗?”
白罄没说话,又是一拳,带着腐蚀的炁对能量生物来说相当于特化过的武器,每一拳都仿佛要把燎原的孤高打散了。
“是谁毁了镇妖塔?”
白罄问道。
“老子不知道!饿的实在受不了了,老子才从塔里跑出去的,漂泊了百年,饿晕了才被这家伙捡到,别他妈打了!”
“百年?”白罄皱起了眉头,但拳头没收住,又往岁阳的狐狸脸上揍了一拳。
“你还打!”
“抱歉,没收住。”
白罄这才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