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翼看向解氏主仆:“敢问解夫人可有想要解释的?”
那仆妇心中暗恼,那些玄策军竟将此等小事也看在眼中!
那时楼中分明什么事都还不曾发生,他们无缘无故的,怎连她们的轿夫何时离开过、手中有灯无灯都要盯着?
解氏面色肃冷倨傲:“我自入楼中起,便未曾离开过,轿夫去了何处做了什么我岂会知晓,不知姚廷尉想听我解释什么?”
姚翼并不与她做口舌之争:“既解夫人不知,那便只能让那名轿夫上来回话,以免生出误会,叫人误解了解夫人。”
解氏在心中冷笑出声:“姚廷尉请便。”
而得了崔璟点头,一名玄策军快步下楼,很快将那轿夫带了上来。
轿夫心中直打鼓,进了楼中在姚翼等人的注视下颇觉手足无措,频频看向解夫人和那仆妇。
然解夫人并不看他。
“本官问你,此前解夫人身边这位仆妇下楼返回轿中取茶之事,你可知晓?”
听得这声“本官”,那轿夫吓得小腿肚子直颤,又下意识地看向那仆妇:“巧嬷嬷,怎……怎么了这是?”
姚翼眉头一皱,声音高了两分:“本官问你话,你反问旁人作甚?”
轿夫闻声吓得脸色一白,立马跪了下去。
虽同是解夫人的人,但和巧嬷嬷相比,他不过是个卖苦力的连名字都没人知道的轿夫而已,胆子和身份一样都是不值一提的。
那仆妇厉声道:“姚廷尉如何问,你如实答便是了!”
跪在那里的轿夫脸色变了又变,他虽胆子小,但脑子还是有的,此刻飞快地想了一圈,点头道:“是……巧嬷嬷是曾下楼取过茶。”
姚翼:“那她取茶之时可曾对你说过什么?”
“说……”轿夫舌头打了个结:“交代了小人几个守好轿子!”
“既如此,那你为何在她上楼之后,独自离开?”
轿夫脸色一变,只能道:“我,我去小解了!”
“那为何去时手中提灯,回来时手中的灯却不见了?”
轿夫脑门上的汗水猛地有冷意沁出。
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他脑海中响起巧嬷嬷低声交待他的那句话——将此盏灯挂去丰谷巷,不要与人说话,不要停留,速去速回,事后有人问你,便说去小解了。
他只知道这些!
他虽觉这吩咐有点古怪,但他一个轿夫只能照办,自也不敢多问什么缘由。
可现下忽然被带上来问话……
男人悄悄抬眼,惊魂不定地看着楼中众人无不严肃以待的面孔……看这架势,该不会是出什么大事了吧!
见他不答话,姚翼冷声问:“那盏灯是否被你留在了丰谷巷?”
轿夫脑中“轰”地一声响,下意识地道:“不……我没去过什么丰谷巷!”
巧嬷嬷本就不让他乱说,越是出事,想来是越不能认了!
姚翼:“那灯在何处?”
“灯……”轿夫颤声道:“小解罢提裤子时,灯不小心掉在了尿窝里……便没再捡了!”
有女眷听得轻皱眉。
姚翼却又问:“是在何处小解的?”
“就在后街尾……那棵老柳树下!”轿夫这次答得没有犹豫,“大人若不信,可叫人去看看!只是那灯笼……多半已经叫风给刮走了!”
姚翼思索了一瞬。
且不提已经过去一个时辰余,真有尿痕也干了,单说既是声称在后街处,就是真看到了也说明不了什么——从丰谷巷回来的路上小解也是正常的。
这轿夫胆小归胆小,嘴倒是严的……
此时,那被他方才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