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柔坐在一旁听师父介绍,总算听明白了。
她师父和师伯都是师公收养得遗孤,跟着师公姓刘,她师父最小叫刘玉堂,师伯叫刘春堂。
除了这两位还有一个,排在中间,叫刘金堂。
早些年,师公去世,把多年收藏得医书交给了师父,但是刘金堂想要带那批医书出国。
师父不同意,为了保护那批医书,他索性藏了起来,这些年都没有再露过面。
刘金堂找不到医书,带着气出国了。
只有师伯这些年,一直在找师父。
说到这里,师伯是带气得:“你说你当年怎么那么狠心,不告而别……”
师父被说的也是泪眼婆娑,师兄弟两人时隔二十年再见,流的都是心酸泪。
叶柔和年轻男人一起退出去,把卫生所留给两位老人叙旧。
年轻男人看着叶柔,笑着道:“叶柔同志,正式介绍一下,我叫刘华。”
叶柔笑着点头。
刘华站在卫生所,打量这个小山村,赞叹道:“这里很漂亮。”
下过雨得大河村,景致格外秀美,山更绿水更清了。
“确实很美。”叶柔看着远处青山,她墨发微动,身上香气浮动,素白色裙角翻飞。
刘华盯着她,逐渐看的失神。
他突然问道:“叶柔同志,你和方中兴现在是恋爱关系吗?”
上次大会,副镇长儿子方中兴坐在叶柔身边,面对李村长逼问,他对叶柔百般维护,刘华就看出他们关系不一般。
“我和方中兴同志没有联系。”叶柔把被风吹乱的头发挽到耳后。
刘华心脏一跳,刚要再问,目光扫到叶柔耳后的粉色吻痕,身子一僵,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叶柔没有注意到他的不对劲。
她目光盯着路的尽头,那里踉跄跑来一个人。
“嫂子!”方田身上带着血跑过来,神色惊慌。
叶柔快步迎上去。
方田急匆匆道:“江哥出事了。”
叶柔脸色一变:“他怎么了?”
“江哥抓余承平,没想到余承平藏了一把枪,江哥被射中了。”方田语气仓皇道:“嫂子,你快跟我上山,现在只有你能救江哥了。”
——
卫生所里,刘春堂拉着师弟的手,低声道:“你知不知道那个消息?”
刘玉堂茫然摇头:“什么消息?”
“要平反了。”刘春堂声音更低。
刘玉堂瞪大眼睛:“你是说牛棚那些人可以回去了?”
“是啊。”刘春堂摸摸胡子笑着道:“北方那边已经开始了,估计咱们这边也快了。”
刘玉堂心念一动:“师兄要回首都?”
“我老了,折腾不动了。”刘春堂怀念道:“首都是师父的根,也是咱们师兄弟一起长大的地方,我回不去,但你可以。”
刘玉堂没有立刻回答。
刘春堂猛地攥住他的手,沉声道:“刘金堂回来了,就在首都。”
刘玉堂表情一冷。
正在这时,叶柔推门闯进来,神色匆匆和两人打个招呼,拿了医药箱就往外跑。
刘玉堂见她面色不对,急匆匆追出来,也只看见叶柔和方田匆忙离去的背影。
“小华,这怎么回事?”
刘华茫然摇头:“那个人说有人中枪了,其他的我也不知道。”
刘玉堂神色凝重:“你带你师父先走,改天我再去找你们。”
绝对是江小子出事了。
——
江辰坐在山崖边,手里握着把小刀。
余承平手被绳子捆着吊在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