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朝阳也懒得搭理他,该安排的都安排完了。行针的时间也就到了,金针拔出来以后,杨老先生顿感轻松,活动了一下,再无疼痛之感。
“杨老先生,这也只是治标不治本,暂时缓解疲劳的疼痛……。您请,……”
一老一少推脱谦让先行,杨老头腿利落了。众人很快也就到了车前,屈应江先请杨瑞同父子上车,再让杨盼一。
等看到这老管家杨阿祥怀中抱着的骨灰坛子,屈应江脸色阴沉下来,开口呵斥田朝阳:我说了田朝阳,你会不会办事?怎么安排的接待车辆?怎么不安排一辆殡仪车,你让这老管家往哪儿坐?骨灰坛子放哪儿啊?
屈应江可算是逮着理了,对着田朝阳就是一通喷。
“这事我早已咨询过业内人士,根本用不着什么殡仪车,你让杨老管家直接上车就行”。田朝阳平平静静的说道,不气不恼,不争不吵。
“你放……,简直胡说八道。骨灰坛子还能和活人同坐一辆车呀!我怎么就没听说过,就算是能,你知道这种情况,为什么不提前多安排一辆车!自己的工作做的不到位,不细致,全面!还在我跟前硬狡辩,你可恶……”
当着杨老先生一行人的面,屈应江丝毫不顾及情面的痛斥田朝阳,大发官威,说的自己好似多么负责似的。
杨瑞同在车内听得暗自摇头,杨忠国看父亲表情也就明白了。他本也不满屈应江刚才说得话,开口道:这位市政府的领导同志啦,莫关系啦,我阿公的骨灰坐我们这车就好了,我们不会嫌弃的啦……
屈应江一听,就听出了他这话中的不满。心里打个激灵,也不敢再故意为难田朝阳,只能互关不善的看他一眼,暂时放过。
老管家抱着坛子一头钻进了车里,田朝阳这才说道:杨老先生,我这儿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想要问清楚您,我跟你老就坐一辆车,你看好不好?
“当然没问题,小田先生,快上来吧”!杨老头热情应允,让他上车。
田朝阳一哈腰就钻进了车里,屈应江也想着坐这一辆车,借机会和杨瑞同搞搞关系,万一以后他决定在市里投资,自己也就白得一份成绩。
哪知田朝阳先他一步上了车,这就等于抢了他的位置。副驾驶倒是没人坐,但他自持身份,坐了副驾驶以后传出去,肯定让人笑话。憋着一肚子火坐上了另外一辆,心里也给田朝阳记了一笔账。
“好你个小王八蛋,如此不识好歹,胆敢抢我的风头,落我的面子。看来在这官场上你是不想混了,老子就让你得瑟一会儿,回去以后咱再算账”!
上车以后,田朝阳就赶紧问了他父亲的生辰忌日。问清楚以后,发了个信息告知等在松鹤园的田黄,让他赶紧动起来。
正事忙完了,现在这车也上了路。这大眼瞪小眼的干坐着,他也不叫个事。田朝阳跟着老头就开启了尬聊模式,俩人差这么大岁数,哪有什么共同语言?
无非也就是聊一聊自己这两天的种种遭遇,陪着老头回忆一下往昔的时光。说着说着就说到了坟地里挖出的金银,老头也没太过惊讶,只是平静的说道:我父生前倒是跟我提过,那个时候我们家的家境还是很殷实的。我父亲那一代的兄弟姐妹也不少,老爷子仙逝也是大操大办,那个时候办的都是流水席,…………
杨忠国听到面露神往之色,道:父亲,这次回来我想到祖坟去看看,看看故土是个什么样子。
“好,我也想啊!天天做梦都想!唉!这一眨眼便是百年翁……”
老头透过车窗看着窗外的风光,脸上有泪滑落。
田朝阳见他这状态,识趣儿的也没再说话。
“让你的后生见笑了,实在是我的心情难以自制,夜夜梦回故土,今日终于得偿所愿”。片刻后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