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儿!他俩怎么还来了”?一进包间,田朝阳就看到坐着的宣传委员滑连荣,还有一位则是排名最后的副乡长苏文广。
滑连荣出现在这饭局上,田朝阳已经有点好奇,没想到苏文广也被邀请过来了。苏文广这人普普通通,平时也不怎么冒泡。在乡政府存在感很低,田朝阳只是认识他,却无半分交情。要不是今天过来吃顿饭,都不知道牛仲升和他是朋友。
三个人看田朝阳到了,纷纷起身相迎。田朝阳也走过去,握手打招呼,算是见面了。
“哈哈,田老弟,在这儿看到我和苏乡长,是不是挺意外”?滑连荣笑呵呵的问他。
牛仲升和苏文广听了这话,脸上都带着笑,善意的笑。
田朝阳听她话里和苏文广有联系,心里也有些好奇,笑着说:荣姐,也没外人,我就实话实说,还真有点想不到……
“我和连荣的关系一直都挺好”!牛仲升这时开口给他解释了一句。
田朝阳笑眯眯的点点头,只听滑连荣说道:田老弟,都是一家人,咱关起门来说话,我就有什么说什么。几次班子会上,我都想帮你和乡长说话,但是呢,我真不能!因为这郝仁义他曾经是我师傅,我也只能是违心的站在他一方……
“师傅?他是那个厂出来的?原来他是个工人出身吗”?田朝阳好奇的问道。
“可不咋地!他原来是县机械厂的一名技工,带过我两三年呢!后来升成车间主任,改制的时候进入官场。没想到官运亨通,一路干到了正科”。
…………
滑连荣给他详细介绍了郝仁义的发迹史,田朝阳对这老梆子的过往也算有了些了解,只看她摆手指向苏文广,道:苏乡长,可不是外人,他是我表姐夫,呵呵呵……
田朝阳还真挺吃惊,没想到二人是这种关系。笑着说:荣姐,你要是不说,我可猜不到你们之间,有这层亲近的关系。
滑连荣笑了笑,表情很是郑重说道:正是因为他和我的这种关系,之前他一直无条件支持郝仁义。不过呢,最近这段时间郝仁义越来越过分,什么事不讲是非,只讲立场,乡政府让他搞得乌烟瘴气,看看那些人都成什么了?哪还有个基层干部的样子!所以从今往后,我这姐夫会支持乡长,我这实在是过不去,……
“懊,噢,懂,懂,懂!我知道,也理解姐你的苦衷,更谢谢苏乡长的支持……”。田朝阳嘴上说着客气话,心里却没全信她的话。
现在无论是社会上的朋友,还是官场中的朋友。全都是人鬼难辨,说话都不能全信。就像是她刚刚说的,表面上是看不惯郝仁义的所作所为了。有心转投寒令雪,但,你们早干啥去了?为什么不在寒令雪一上任就投过来了呢?
田朝阳更愿意相信,他俩是看到自己和寒令雪的势力越来越强劲,而郝仁义却是秋后的蚂蚱,长不了。早晚要垮台,所以让苏文广先投过来,这样他们进可攻,退可守,来个左右逢源。
仔细想想这事,苏文广就是一个普通的副乡长,投过来也没什么大的帮助,顶多是在领导班子会上增加一个票数。领导班子会很少讨论决议重大事项,重大事项都是要上乡委班子会,若是滑连荣投过来还差不多,可她现在又不来……
你说这玩意儿闹的,就像个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好像是个高兴的事,但仔细想想,又没有什么可高兴的!
正在这时,有客人到了。牛仲升第一个起身抢着去相迎,滑连荣小声对田朝阳说道:这位才是今天的正主!
田朝阳也知道,牛仲升要介绍自己认识的那位朋友来了。只见来人是个四十多岁的男子,看面相倒是生的忠厚老实,稍微有些发福,一副干部的衣着。
“呵呵,来来来,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县纪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