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逸九歌被彭晓阳引得豪情万丈,不禁慨叹:“妙哉!当年林冲夜奔风雪山神庙,虽然最终手刃仇敌,只可惜活得窝囊。吾辈中人当纵横天下,快意恩仇,只杀敌,不受辱。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小彭接着~~~”
一壶果酒飞入彭晓阳手中。
王悦柔气得直跺脚,嗔怪道:“九歌,你竟敢如此放肆,待我回去后,定然将此事告知高妈妈。”
高逸九歌却并未停下脚步,他踏雪而行,脚步声在雪夜中回荡,犹如战鼓,响彻云霄。
“柔儿,你希望我成为怎样的人?是唯命是从、没有主见之人?还是毫无激情、行尸走肉般的存在?只能躲在父母的羽翼下,过着提线木偶般的生活?这样的我,有何资格与你并肩作战?又怎能成为你自幼相依的伙伴?”
王悦柔那原本高高翘起的小嘴,瞬间合拢,结结巴巴地念叨:“可是,可是若你们过于放纵,万一惹出祸端,该当如何是好?”
高逸九歌大手一挥,豪情满怀地说:“柔儿,你瞧,这是我老娘临走前给我的一尊金钟。她嘱咐我,危难之时,此法宝可保我们平安无虞。让我务必保护好你,这金钟就交由你保管吧。”
王悦柔急忙推辞道:“不用了,高妈妈已赐予我诸多宝物,这金钟想必是为你防身所备,你······”话未说完,高逸九歌一把将金钟塞入她的手中。
“你就替我收好,反正我们也不会分开。你放心,我行事自有分寸,就算不考虑你我,我也会护你周全,否则我老娘定不会轻饶我。”
王悦柔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眉眼间流露出一丝甜蜜的笑容。
身前的高逸九歌突然狂歌起来,“月黑雁飞高,单于夜遁逃。欲将轻骑逐,大雪满弓刀。”
彭晓阳听到这里,顿时豪情万丈,伸手拔掉酒壶的瓶塞,仰头猛灌了两口,“快哉,快哉!雪夜极行军,正是扬名时。除净奸妄日,断头笑颜痴。”
“哈~哈~哈~~”
三个少年在银装素裹的大地上掀起层层气浪,沿着恒江向云梦市东南方飞驰而去。
同样的雪夜,不同的场景。李临风在急救室已经苦苦支撑了十六个小时。
众多的重症病人,如一座座沉重的大山,一次次挑战着他的医疗水平和心理极限。
自从早上二哥一行人带来了新的“特效药”,医院内的死亡情况已经得到了一定的改善。
这一批被卫生部特许批准的专供药物,此时正处于验证阶段。谁都不知道结果如何,但李临风知道,大哥一群人齐心协力炼制的药物必然是有效的,如果出现问题,也未必是药物本身的原因。
他换下防护服,缓缓从消毒室走出,终于有了片刻休息的时间。
他不由自主地想:“好久没有品尝过家乡的烧烤和火锅了,或许再来一碗热辣的冒菜呢?”
缓缓地走出医院大门,一道车光如炬,直直地照射在他的身上。李临风从指间的缝隙中望向车旁,一个身影宛如婷婷玉立的莲花,温婉而坚毅地矗立在那里,手中抱着一堆东西。
李临风快步上前,穿过雪夜的灯光,走向那个让他心安的身影。
“你···你怎么来了”
声音嘶哑而干枯,李临风才想起自己已经一天滴水未进。
他马上干咳了两声,想让自己的状态恢复到最好。刚想再说话,一具娇躯就将他撞了个满怀。
李临风如同雕塑般被动地抱着,双臂如同铁钳般紧紧夹住,丝毫没有松手的迹象。
因为他深知,怀中之人是他此生无法割舍的挚爱啊!微弱的抽泣声,仿佛蚊蝇在他耳畔轻吟。
李临风轻柔地将怀中人扶正,柔声说道:“担心什么?咱们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