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株极为罕见的紫芙。
胡院判捻下一片花瓣,递到鼻尖轻嗅,面色大变,“陛下,太后,这花儿有问题。”
几人的脸色瞬间一沉。
“那玉珊瑚只会让人胃口大开,有可能造成娘娘难产,但是与这紫芙混在一起,便是剧毒啊!”
剧毒二字直往众人的心里戳。
萧妗慌乱至极。
这花儿不是她送的,但玉珊瑚是......
“萧妗,你还有什么话说!”萧乾冷气直往外冒,知道的就明白他是发了大怒。
“我,我没想过。”萧妗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她又急又气,她明明只送了玉珊瑚,花分明是楚轻自己贱,得罪人引起的,都不是她。
真是陷入了百口莫辩的境地,额头急出了汨汗。
楚轻眼睛深处带着愉悦,那花是她自己做的手脚,就是为了陷害萧妗,放大矛盾,可这还不够。
她阖上双眸,再睁开的时候,眼眶泛红。
双手捂着肚子,泪眼朦胧地挤出一抹笑,“陛下,太后,这事儿应当不是公主的错。”
“你不用为她解释,都是哀家将她宠坏了。”太后满意楚轻识大体同时,对萧妗的行为就越不满。
楚轻却摇头:“不是的太后,臣妾是真认为公主没错,有太后和陛下做榜样,耳濡目染之下怎么会使用那些肮脏的手段。定然是身边下人的挑唆,才会.....”
“住嘴!”正要继续说,被萧妗不客气打断,“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果然楚轻这个贱人就是惯用阴谋,想以退为进,然后排除掉她身边的得力手下,下一步又要干什么?对付她吗?
想到这里就怒气上头:“不要以为你仗着怀有皇嗣,就敢编排本宫身边人,你以为你是谁?
不过一个村姑罢了,爹不疼娘不爱,你有什么资格在本宫面前造次!”
楚轻瞳孔微颤,嘴唇抖了几下,眼尾泛着红晕,显然被萧妗这话伤透了心。
“公主,臣妾...臣妾不过是担心您被陛下与太后责骂,特意帮你说话,你怎么还怪臣妾。”
萧妗气极:“本宫不需要你装模作样!”
“萧妗!”萧乾听不下去了,快步来到楚轻的身边,将美人揽入怀中,大掌笨拙地为其抹去脸颊泪珠,再转头凝视萧妗的嚣张,却是对刘德禄吩咐。
“将公主身边的人都给朕杀了,一个也不准留!”
便是跟随了萧乾多年的刘德禄,闻言也不免心尖颤颤,忙不迭的下去吩咐。
“皇兄!”萧妗的声音刹那间尖锐。
见萧乾根本不理她,她只能求助地看着太后:“母后,您看看皇兄!”
“儿臣身边的人都已经陪了儿臣十余年,皇兄怎能如此!”
萧妗面色焦急,心中挂念着迎秋。
无论如何,迎秋自小就伺候她,她多少有了几分感情。
“母后,您快些让人将刘德禄拦下呀!”
面对急躁的萧妗,太后分外镇定,她一眼扫过去,只轻哼出声:“你身边那些人,没一个心正的,留着反倒是祸害。”
“母后?”萧妗神情一滞,难以置信,“您怎么也?”
她急促的呼吸着,忽然间发现不一样了。
一切都不一样了。
瞧着被萧乾与太后小心照料着的楚轻,她两眼一阵晕眩。
“母后,皇兄,你们.....”心头染上浓浓的悲戚,“你们都被她迷了眼,你们还将我当做女儿,当做妹妹吗?”
“就是因为当你是妹妹,所以太宠你宠的无法无天,毒都敢随便下。”萧乾冷冷看过去,只觉妹妹恶毒,根本不似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