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恨才能让自己心中的痛苦得到一丝慰藉。在冷泰的眼中,他看到的不仅仅是一个瘦削的身影和略显苍白的脸庞,而是犹如阳光斑驳下略显模糊的青松,那份坚韧仿佛能穿透一切阻碍的利刃,隐藏在那看似柔弱的身躯之内。他微微失神,当萧文言带着淡淡的微笑出现在他面前,用那熟悉得仿佛千百次回响在耳畔的语调轻唤:“冷少爷。”冷泰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感,却无法确切地捕捉其源头。
在贵族圈中游刃有余的冷泰,此刻却感到自己仿佛回到了青涩的少年时代,那些早已炉火纯青的社交技巧在此刻竟显得如此无力。他渴望赢得萧文言的青睐,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启这段对话,以捕捉那令人心动的兴趣。于是,他只能以绅士的姿态,为萧文言拉开飞船的舱门,邀请他入座。
萧文言本以为此行是前往冷泰的府邸刻制铭文,却不料冷泰将他带至了一处空旷的厂房。随着冷泰瞳孔的扫描,厚重的铁门缓缓开启,发出低沉的“嘀”声。他跟随冷泰步入厂房,心中充满了好奇与疑惑。冷泰解释道:“机甲战士对我来说只是兴趣所在,未来我将回归家族,不会真的踏上战场。因此,家中无需设立训练场。一般机甲损坏,我都会临时找人修理。这个废弃的厂房足够宽敞,离学校也不远,日后我会亲自去你的教室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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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文言对冷泰的提议感到意外,同时也有些担忧。他担心李光明若是在教室偶遇冷泰,后果将不堪设想。于是,他婉拒了冷泰的好意:“这里离学校不远,我自行前往即可,不必劳烦冷少爷。”
冷泰听后,却毫不在意地笑了起来,他轻拍萧文言的肩膀,仿佛两人早已是亲密无间的朋友:“我们已见过多次,何须如此见外?我既已答应接你,便会做到。我平日并不忙碌,你无需客气。”
萧文言被冷泰的触碰微微一怔,随即释然。他深知冷泰虽看似和善,实则耐心有限。即便是在前世,冷泰对待最得宠的小情人,也只是在情投意合时接送过几次,之后便交由司机代劳。在冷泰眼中,自己不过是个修理工般的存在,又怎能奢望他亲自接送?因此,他笑着推脱道:“即便冷少爷有空,我也不愿浪费你的时间。我自行前往便可,无需麻烦。”
冷泰闻言,只是轻笑着摇了摇头:“不必如此客气,我既然说了,便会做到。”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坚定与执着,仿佛在为两人的关系划下一条不可逾越的界限。在厂房的昏暗角落里,萧文言默默地等待着冷泰的到来,然而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冷泰的身影却始终未现。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将心中的失落化为对眼前巨大银白色机甲的专注。
这台机甲与李光明所拥有的那一台颜色相仿,但仔细观察之下,萧文言便能感受到其间的巨大差异。冷泰的机甲,仿佛是一件艺术品,其线条流畅,光泽熠熠,与李光明那架略显寒酸的机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心中不禁感叹,家族的背景和资源,往往能够决定一个人的起点和高度。
李光明为了隐瞒自己学习机甲战士的事实,只能以奖学金勉强凑足四万块钱,购买了一台平民机甲。而冷泰,却能够凭借家族的财力,轻松获得这样一台高级机甲。这种巨大的落差,让萧文言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
他围着机甲缓缓踱步,心中想象着若是李光明能够驾驶这台机甲,必定能够发挥出更为惊人的战斗力。然而,现实却是残酷的,他那微薄的收入,不仅要用来偿还李光明的债务,更是连给李光明买一台机甲的奢望都无法实现。
萧文言深吸了一口气,将心中的感慨压下,开始着手进行自己的工作。他需要从机甲的底部开始,一点点地将那些废弃的铭文磨去,再刻上新的铭文。这是一项耗时且繁琐的工作,需要极高的耐心和技巧。
他环顾四周,只见厂房的地板上积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