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拿着尺子的手,说道:“姐姐,不用给我做,我进来长公主亲军,现在是督军长。长公主赐给了我一件。” 说完,他转身跑出毡房,不一会儿,他从马上拿下一件披风。那披风是白熊皮的,洁白如雪,柔软而厚实。脱脱云布拿着披风,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这件披风就送给姐姐了,这比鹿皮保暖。”
那哈玉儿下意识地将双手紧紧握住,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方才脱脱云布刚刚用力攥住自己手的画面,一颗心不由得微微悸动,丝丝缕缕的情愫在心底悄然蔓延开来。她的目光缓缓移向脱脱云布手中拿着的白熊披风,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惊叹与迟疑,轻声说道:“这可是长公主赏赐之物,如此珍贵,我哪里敢轻易收下啊。”
脱脱云布听了那哈玉儿的话,轻轻放下手中的白熊披风,双眸紧紧地凝视着那哈玉儿那涨得通红的脸庞,刚要张开口说些什么。然而,还未等他发出声音,那哈玉儿便急忙伸手拦下了他。那哈玉儿微微扬起下巴,神色认真地看着脱脱云布,缓缓说道:“你如今身为长公主亲军督军官,要知道这个职位可是最容易获得升迁的。所以呀,没事的时候就不要总是往牧场这边跑了。你十七岁便担任了督军官,若按照这样的势头发展下去,等到二十七岁的时候,你不得当上骠骑将军啊。”
脱脱云布听完那哈玉儿的话后,眼神中闪烁着坚定与自信的光芒,他微微扬起下巴,郑重地说道:“二十七岁当骠骑将军?太晚了!我脱脱云布,二十三岁便能当上骠骑将军。”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豪迈之气,仿佛那荣耀的未来已然在眼前铺展开来。
那哈玉儿听了脱脱云布的豪言壮语,心中既有着欣慰,又有着担忧。她轻轻咬了咬嘴唇,缓缓说道:“你当将军也好,当元帅也罢,冲锋陷阵的时候切不可在前面带头。你提拔不提拔都无所谓,我只盼着每年你能回来一次,让我能看见你全须全影的就好。” 她的声音轻柔,却饱含着深深的关切与眷恋,那目光中满是对脱脱云布的牵挂与期盼。
脱脱云布扶着那哈玉儿坐下说道:“放心,督军官不冲锋的。”那哈玉儿说道:“你现在是督军官不冲锋,以后呢?你若是执意进取呢,我还能看见你吗?”
那哈玉儿向来是个极易满足之人,心中并无过多的欲望与奢求。她就如同静静绽放在山谷中的一朵淡雅小花,不慕繁华,不逐名利。此刻,她静静地坐在这里,沉浸在回忆往昔的思绪之中。那些曾经的点点滴滴,如同一幅幅温暖而美好的画卷,在她的脑海中徐徐展开。那些或欢笑、或感动的瞬间,仿佛带着岁月的温度,轻轻地抚慰着她的心灵。仅仅是这样静静地坐着,回忆着过往的种种,于她而言,便已然足够满足了。
那哈玉儿轻轻扬起手,将那片海棠叶决然地扔开。她的目光紧紧追随着海棠叶,看着它在空中悠悠飘落,划出一道优美而略显寂寥的痕迹。她微微眯起双眸,望着那片渐渐远去的海棠叶,轻轻地说道:“天冷了。”
列虹英雄演义传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