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同宋观舟说得再多,也改不了饭桌上四少夫人的任性与清冷。
裴岸倒也不生气,反而还挥退了忍冬和莲花,自己给宋观舟布菜,此刻翩翩君子也不讲究什么食不言,倒是有一句没一句的诱着宋观舟言语闲谈。
问了手,又问了脚。
问了新制春衫,又提了头面首饰。
往日喋喋不休的娇妻,如今却变成了不谙情趣的二愣子。
勉强答了几句,开始嫌烦,索性懒懒的只用点头摇头,糊弄着裴岸。
直到裴岸无奈浅笑,冷不丁说道,“既如此,今夜我歇在房中,如何?”宋观舟一个不查,秀气的打了个哈欠,点点头。
片刻才反应过来,凤目怒瞪,赶紧摇头,“那是不行。”
裴岸乐了起来,“你较往日更为可爱。”可爱的反义词——可憎,宋观舟低垂眉眼,不以为然,复又抬头时,冷不丁的问道,“金拂云,你认识吗?”
原着里,裴岸只是与她少时相处,直到外放出京做官。
裴岸布菜的动作停了一下,“如何提起拂云?”
拂云?他娘滴!她就说这二人有奸情不是?!宋观舟眯着眼,看裴岸如何解释时,孰不知这副表情在聪慧的裴岸跟前别有新意,他忍不住揉了一下宋观舟松松垮垮的发髻,“果然是个醋坛子,若是拂云的醋你也吃,那这天底下的醋都不够你喝。”
继续阅读
何意?
宋观舟一摇头,甩开了他的大手。
裴岸哪里见过这么傲娇却又带着羞涩的娇妻,如若宋观舟知道裴岸心里的想法,只会觉得男人的趣味真他娘的低级。
好端端热烈明媚的爱,男人唯恐避之不及。
非得婉转矫情,男人才觉得个中滋味撩人心弦?
眼看着宋观舟星眸圆瞪,只待他说出什么,裴岸想到此处,更是闷笑起来,“观舟,你的四郎唯有在你的眼里闪耀夺目,旁的女人可未必喜爱。”
说完,生怕宋观舟不信,又补了一句,“包括宝月姑娘。”
宋观舟冷冷嗤笑,把头歪倒一旁故作不理,“你不用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只是向晚时,二嫂跟前的婆子来我院里说了起来,那金大姑娘下了桃花宴的帖儿,二嫂子让我也去。”
“那是值得一去,可说了什么日子?”
裴岸品了口冬瓜排骨枸杞汤,不急不缓说道,“若是遇到旬日,我倒是能与你们一同前去,如若是当值,只能你们自个儿去走走,宏安郡主那处别苑的桃花,可是京城一绝。”
宋观舟目不转睛看着裴岸,“你唤金大姑娘闺名,甚是熟悉,仿佛是多年故人。”裴岸被她这么细细盯着,锲而不舍的追问二人的关系,在裴岸看来就是醋意十足。
让他自己也觉得意外的是,这样的宋观舟他并不反感,竟然还有几分喜爱。
“十八岁时,我同三哥、秦二郎等人一块儿游学,到了边塞将军府,与拂云相处三月有余,同时还有她的未婚夫贺大郎,所以——,娘子可放心些?”
娘子?!
鬼才是你的娘子!
老娘不是!
宋观舟轻哼,“贺大郎不是没了吗?如今金拂云小姑待嫁,你二人没准儿就旧情重燃——”
“观舟!”
裴岸闻言,把筷子重重一放,刚才还面容和煦带着隐隐约约宠溺之情的俊颜,瞬间冷若冰霜,“拂云与你一般年岁,闺誉清明,你同为女子,平白无故泼人污水,此言欠妥!”
言语狠厉,掷地有声。
可宋观舟是谁?
根本不以为然,她知道未来剧情,毫不掩饰嗤笑起来,“说得那么光明堂皇,哪有已为人夫却还呼人闺名,恐怕早就是郎有心妾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