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板起脸来恶声道:“你说以后就在我身边再也不走了的那话是蒙我的吧,要不怎么这么一点事情你都不肯做?既然不是诚心的你还回来做——”
自觉被拿捏住了七寸的杜仲怎么还听得了这个,他话还没说完呢就赶紧往门边去了。
关门的时候她顺带伸脖子往外面看了一眼,这一眼一下子就对上了好几双亮晶晶的眼睛:李四廖五他们在不远的茅草门廊处围了一堆避雨,这会儿都盯着这门边看呢。见杜仲突然伸出了脖子,他们也都齐刷刷地看了过来。
饶是杜仲脸皮厚如城墙,也经不住这近几个大汉的眼光扫射,顿时连头发都在发烫——她立即眼明手快地把门“啪”地一声关得死紧,把那些目光给挡在了门外。
门廊下面的几人见状眉头都皱了皱,其中钱六反应最快,立即看向了廖五,眼神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公子伤势还没有好,经得起这小别胜新婚的折腾吗?
其他人虽然没有钱六那么明显,但也都竖着耳朵听着房间里的声音,余光紧紧盯着廖五的反应,仿佛只要廖五一摇头,他们就能冲进去——
继续阅读
廖五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呢,之前还留了一掌宽缝隙的窗户也给“啪”地一声给关上了。
公子还起不了床,肯定又是那个杜老二干的。于是众人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并纷纷看向廖五,就等着廖五的一声令下。
廖五没有任何表示,其实就已经默认了公子现在的身体经不起折腾……好在刚刚一直在外面巡逻的张三这时走进了院子,见众人这样瞬间明白了,于是眼睛一瞪,沉声喝道:“都站在这里做什么?没事可做了吗?”
钱六立即告状:“公子他身子还没好呢——”
“公子的事情什么时候要你来操心了?”张三是最先到孙遇身边的护卫,是他们这群护卫的老大,平时又不苟言笑,因此很有威严。他这么一说,大家也都讪讪的,过了几息,听房间里的确没有其他动静,就都掉转了身子,面朝院子外,全当门柱子了。
这大雨天的,他们就是想换个地方蹲着就没处可走,这院子实在是小而简陋。
不过他们再也不敢听墙角了就是。
的确,公子是何许人也,惊才绝艳才智无双,这点小事他自然是有谱的,他们几个还真犯不上操这心。
见大家纷纷调转了身子,李四在最后,还时不时地回头看,张三喝住了他,两人顶着大雨到了院子一角的柴房,低声说话。
“其他人不了解杜公子,你是跟她接触最多的,你怎么也跟着瞎闹?”
李四撇撇嘴,嘟囔道:“就是跟她接触得多了,才不放心呢——”见张三的眉头能夹死蚊子了,他就补救了一句,“好了我知道了,我有分寸的你放心吧。”
张三见状也不好多说什么,就走开忙他的去了。见他走远了,李四还是小声地说了一句:“不管怎么样我都会盯着她的,除非她是真的改了,以后就只对我们公子好才差不多。哼,想当我们的主母,哪有那么容易?!”
杜仲还不知道她在上次在湖边茅草屋时,在孙遇的手下面前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威信因为这次的事情又给毁成了渣渣,这会儿,她正脸红过耳地帮孙遇抹药呢。
关得密不透风的房间里,因为外面下大雨,倒也不闷,只是光线就没那么好了。为了看得更清楚,那条带了几个小破洞的毯子被掀到了土炕的一角,孙遇的裤子也揉成了一团扔在旁边……此时的他也颇有些羞涩地躺在炕上,双腿微微并拢,双手握拳,上身半靠在枕头上,看着她在他身上施为。
他一再告诉自己,没什么好羞的,这是他的妻子,他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之后还禀告过家族,现如今江湖人尽皆知,她来服侍他无可厚非,对,天经地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