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就是那个惯偷?谁抓到的,这么厉害?”
“哈,你说这江湖上还有谁家是最厉害的啊,自然是张家了!”
“不会吧,那人那么笨,自己撞到张家的网上去了?快点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杜仲心里一凉,瞬间就伸长了耳朵。
“嗬,这说起来也可笑。那叫胡小空的家伙谁家姑娘不调戏,跑去调戏张家大小姐!要知道大小姐以前可是遇公子的未婚妻,要不是杜仲那个恶毒的婆娘捣乱的话两人都成亲了,说不定连娃都有了呢!哎,说起来还都是那个该死的杜老二的错,什么人不招惹,去招惹张盟主的女婿,那可不是找死吗……”
杜仲恨不得把手中的茶碗直接抡过去:好好说话不行吗,怎么又扯到她了?
好在另外一个家伙也不耐烦了,就打断他道:“快点说那个胡小空调戏张大小姐的事儿吧,嘿嘿,这个带味!”
说话那人狠狠地拍了一下说这话人的脑袋,但终于还是大发慈悲开始往下说了。“还能有什么故事,这不明摆着的吗:胡小空跑进张家,想去调戏张大小姐,哪知道连张大小姐的衣角都还没看到呢,就被张盟主给抓住了,然后先抽了一百嘴巴,再打了一百板子,最后还扔进了暗无天日的房间里,不给吃的不给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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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怎么就有这么实心眼的孩子呢!杜仲心里深深地内疚了一把,早知道这样,她就该直接告诉他,老娘自己的事自己办,不消别人多操心!
现在好了,本来她还可以逃过张家的追捕平安地回到柳树镇的,现在因为一时大嘴巴把胡小空这个小难兄难弟给套了进去,不去张家自投罗网也得去了!
杜仲都不记得自己叹了多少次气了,总之到达湖州城的时候她都觉得自己多了几根白发和皱纹。
进城又不得不易容一番,这一次她把自己弄成了一个干净慈祥的老太婆样,故技重施,插进了一家走亲戚的三口人里,一起混进了城里。
所以当正躺在床上透过小窗户往外看星星的胡小空突然看到窗边突然多了一个乱糟糟的头时,惊得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差点就尖叫出声来!
杜仲冲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成功地让他认出自己,并把尖叫给咽了下来。
眼神这么明亮,动作这么利索,对他这么不假辞色的,肯定是杜仲那妖女,胡小空放心了。
一放下心来胡小空就乐了,他往上一跃,双手抓住窗户上的铁棍子,双脚也撑在墙上,把自己弓得跟个虾子一样,才成功地把脑袋凑到了窗户边上。
“嘿,你怎么才来啊,我被关了二十来天了!”他委屈极了,“而且我还没来得及剃张大小姐的头发呢!”
杜仲此刻双脚都勾在旁边的一棵树上,也快把自己给拉成了一条绳子。她没急着说话,而是仔细地看了看周围,就怕突然有人出现——到时候只消从中间一刀,她这一条绳子就能变两条了。
见她不说话,胡小空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就赶紧问道:“你是不是也跟我一样整个撑在这窗台上的?哎,你快点说话啊,要不一会儿就没力气了!哎,你再不说话我就快没力气了!”
杜仲闻言本想打趣他几句,但一听这话不对,就赶紧问道:“你被下药了?”
“嗯嗯嗯,”胡小空点头如捣蒜,“张庆天那厮真不是个东西,天天喂我吃软筋散,害我一身的功夫半点使不出,天天只好窝在这个鬼地方——我说你终于来了,我天天在这里数星星喂蚊子都快要发霉了……”
“除了软筋散,他们还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胡小空眼睛朝上一翻,“还能对我怎么样?难不成还把闺女嫁给我不成?你放心吧,他们不敢拿我怎么样的,我好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