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和温凉相处久了,心中就越是忐忑,因为自己心中非常清醒,自己做不到永远用柳如梦的身份和他见面,同时,也做不到向他坦诚自己的真实身份。
夕阳如血,仿佛要将整个天地都染成一片金黄。柳如梦的身影在这片余晖中显得格外修长,她的步伐轻盈而坚定,与身旁的男子一同穿越闹市,朝着平康坊走去。
当他们从东市北门行至平康坊西门时,暮鼓声仍在紧锣密鼓地咚咚作响。此刻,喧嚣渐渐散去,街道变得宁静起来。两人终于可以放慢脚步,悠然自得地踏入平康坊,向着宜香院的方向前行。
然而,刚刚走到门口,便见到闽妈妈满脸惊恐地伫立在那里。她的眼神充满了焦虑和担忧,额头上挂满了细密的汗珠。"我的祖宗啊!你们俩怎么现在才回来啊?" 闽妈妈声音颤抖着喊道。
微烟疑惑地望向气喘吁吁的闽妈妈,心中不禁涌起一丝不安。她连忙问道:"闽妈妈,发生什么事了?院里有什么变故吗?"
闽妈妈皱着眉头,连忙擦擦自己头上的汗珠,毕恭毕敬的对柳如梦说道:
“柳都知,韦家的少家主,韦保衡,在院里等了你半天了,这暮鼓晨都响了快一半了,你要是没回来,我可不敢留着这么一尊大佛在院里,你赶紧去见见他,让他赶在暮鼓结束前回去!”
柳如梦凝视着那扇点起灯火的宜香院大门,心里很清楚,韦保衡当然不会害怕在暮鼓声后走上街头时遇到金吾卫。毕竟,韦家人出门怎会不随身携带身份牒和通行信笺呢?
她将目光转向仍在擦拭汗水的闽妈妈,柔声询问:"韦郎君有没有提及找我何事?"
闽妈妈急忙抬起头,思索片刻后,犹豫地回答道:"他说是因为您上次编排的曲子反响极佳,所以今日特来送上谢礼。可是......我刚刚偷偷看了看那韦郎君送来的那些谢礼......依我之见......似乎并非如此简单......"
柳如梦听闽妈妈这么一说,心中也顿时没了底,上次在韦家遇到那几个醉鬼的事情难道被人编排来告到韦保衡耳朵里去了?
他耳根子这么软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