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下看着张先生,心中感慨万分。
他未曾料到,张先生竟默默守护了自己整整一夜!
张先生见江下神色动容,不禁笑道:“怎的,这就心生感动了?”
江下恭敬施礼,“劳烦张先生了。”
张先生摆了摆手,道:“你于书院有功,我守护你,也是理所应当。只是……”他微微叹息,“我这把老骨头,也不知还能为书院尽多少力。”
江下闻言,赶紧说道,“张先生肯定会长命百岁。”
“啊呸!”张先生闻言微嗔,“你竟然诅咒老夫只能活百岁!”
江下一怔,这才反应过来,张先生作为八品修士,现在的真实年纪,恐怕已经有数百岁!
长命百岁这句话,对于这些修士来说还真不合适。
江下又赶紧找补,“张先生必定岁月不侵,证道长生!”
“证道长生?”张先生摇头道,“这世上有谁能证道长生,也许只有那些圣人吧。”
就在二人谈话间,一人走了过来,俯身道,“张先生,在下文宫弟子白蓝,奉宫主令前来保护江下。”
张先生闻言,点了点头,回应道,“劳烦宫主了”
白蓝神情肃穆道,“江下此次代表大周参加大比,理应受到文宫保护。”
江下闻言有些诧异看向白蓝,开口道,“白蓝兄文力几品?倒不是我不放心,只是想杀我的可不是一两个人。”
白蓝语气平静回道,“只要书生不出,便无人能伤你分毫。”
江下听后一愣,显然被白蓝的这句话所震惊。
这岂不是意味着,只要书生不出现,白蓝便是无敌的存在!
然而,张先生对此却没有任何惊讶的反应,显然他早已对白蓝的实力有所了解。
“如此就麻烦白蓝兄了”,江下拱手道。
“不必客气”,白蓝回应道,“我也是奉命行事。”
江下看着白蓝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微微点头。
又过了片刻后,众人收拾完毕后,文宫车队再次出发。
只不过这次又多了一人,张先生和江下也没有过多交流。
车队朝着远处急速行驶,除了车辆滚动声,车辇内显得有些沉寂。
直到烈日悬空,正值晌午,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嘈杂声。
江下透过车窗望去,只见一群衣衫褴褛、面色憔悴的人正朝着车队走来。
他们之中不少人或拄着拐杖,或抱着孩童,或扶着老人,看上去像是一群逃荒的难民。
“停!”一道威严的声音从前方传来,车队的行进速度渐渐慢了下来,最终缓缓停下。
“这是怎么回事?”江下一愣。
“我去看看,你在车内待着。”张先生说完,起身来到车外。
只见这群难民的数量竟有上千人之众,他们衣衫破旧,满面尘土,显然是经历了长时间的跋涉。
文宫已经有弟子守在车队前,虽然只是一群难民,但是经过昨夜之事,众人都谨慎了不少。
这群难民倒也主动避开了车队,全部走在主路一侧,不敢与文宫众人对视,颤颤巍巍地朝着远处走去。
“看来只是一群难民”,一辆车辇内,李文渊有些无聊道。
“在大周,这种难民见怪不怪了。”一旁,一位学子说道。
“可惜......”李文渊摇头叹息一声。
“有何可惜?”这个学子笑道,“南圣早有言,《南圣论序》中记载,世间万物,各有其位,各有其序,阶层之分,亦在其中。”
“没错”,又有一位学子附和道,“这些贱民亦属于阶层之中,没有他们,又怎么体现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