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子发出聊天邀请。
“昂,我是她女儿。”
“姑姑成亲了?”他看向岑昂说道。
听到男孩儿的呼唤,岑昂靠在窗户边笑着说道
“没,龙儿是我干女儿,当年说好的,我成亲时你做压床小童,你娘给我做颂赞歌。”
说好的就是说好的,承诺就是承诺,她这辈子要么不成亲,要么必须这样做。
“可是我娘不在了。”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劈里啪啦往被上掉,人都没了,物是人非,何苦还守着那些无用的话呢?
岑昂深吸一口气,来到男孩儿身边说道
“那我就抱着她的牌位,把赞歌放到她牌位面前,让她给我颂。”
蓝庭彻不懂,但尊重。
自从自己懂事认人开始,岑姑姑与华姨就伴他左右,几年未见,她俩好似都没太大的变化,容貌如当初一样,只不过都有了自己的家。
只有他……
外公身体好时罢了,若是不好,那些闲言碎语直直往他心坎上扎,他没有想过争兵权,也没想过当镇南王府的世子……
他只想让爹和娘回来,可是人死不能复生。
“你别哭了行不?”霍潇龙翘着二郎腿双手环胸看着他道。
他一哭,岑昂和华鸾就跟着眼红,早知道这么烦人不捡好了。
“你以后肯定在这住了,到时候我妈就是你妈,我赵叔就是你爹,我娘还是我娘,我爹还是我爹,我分你一半,你别哭了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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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啊什么啊!就这么定了,眼泪给我憋回去!”小团子发号施令,床上的庭彻吸了两下鼻涕,把泪水擦干。
早就听说边城女子彪悍,各个都是家中母老虎,现在看来所言不假,这么大点儿的小姑娘说话就能压自己一头。
“你叫啥啊?”霍潇龙问道。
“庭彻,蓝庭彻。”
男孩儿脑袋上的杂乱都被剃了,头发里都是虱子,现在他头顶光溜溜的,估计还没反应过来,醒了就悲伤春秋,哪里有空管头发。
小团子也是贱,拿来个铜镜递给他道
“庭彻哥,你洗完长得老好看了,你瞅瞅!”
“我头发呢?”
刚刚还有些凝重的气氛被打破,男孩儿伸手摸了两下自己光溜溜的脑袋,原本一个之前和鲁忘机有点儿相像的丧气美人儿顿时不见。
“剃了呀,都是虱子,剃光光咯!”
霍潇龙把蓝庭彻欺负的有点儿想哭,尤其语气中还带些幸灾乐祸,华鸾又瞅向岑昂,你闺女你真不管么?
岑昂盯了回去,你想管你管啊!
前小主子也望向姑姑,好歹那么多年情谊,您就这么看着您女儿欺负人么?
看着女人无动于衷,蓝庭彻回头,看见了阴森森盯着自己的小团子。
“你是不是想告状!”
“玩不过你就扬沙子呢!?”
“玩不玩得起!”
“信不信以后我天天欺负你!”
“不准哭!憋回去!”
已经在眼眶打转的眼泪,被庭彻生生憋了回去。
随后,霍潇龙拉起他的手说道
“你乖乖听话,好好养病,不要总哭,头发会长出来的,腿也会好的,以后你就留在这,风月楼就是你家,我把家分你一半,爹娘也分你一半。”
小团子看出来了,用上辈子的话说蓝庭彻有点儿抑郁症,郁结于心,她想,自己在风月楼都能像个正常人一样活,他也一定可以。
床上的人这辈子也不会忘,在人生至暗时刻,有个小姑娘牵起